他闷哼一声,死死咬着牙也不肯发出声音。
几鞭子下来,他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明明痛得双目发红,咬得嘴唇破了皮,也没有掉一滴眼泪、求一句饶。
几日不见,骨气倒长了不少。
我一把将他拉起,推至檀木案几上。
冰冷的案几与滚烫红肿的肉体紧紧贴在一起,刺得他身子抖了抖。
“疼么?疼就认错。”
我的指尖一下下在他背上的伤口上轻轻划过,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和刺痛。
他咬住嘴唇,眼中有泪花闪动,干脆闭上了眼。
我丢下鞭子,一只手将他按在案几上,另一只手去拿笔蘸墨。
墨迹在伤痕交错的背上晕开,湿润的毛笔一笔一划在细腻的皮囊上抖开。
“我写的什么?念。”我笔下一刻不停。
“夫帝王之策,在于道……”
他的声音抖得厉害,断断续续的,破碎不堪。
“万术不如一道,万法不如一心……”
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栗,快意的颤栗。
冰凉的毛笔在灼热得快要烧起来的背上铺开,轻柔的落笔与方才狠厉的鞭伤重迭在一起。
我知道他是舒服的。
上半身的背已经写满了字,我用指尖勾住他的亵裤缓缓往下拉,露出一条隐密而优美的沟线,似乎指引着人朝更幽深的地方去探索。
“不要……”他立马抓住我的手,声音已经有些失魂落魄到模糊不清。
“不能……不能再往下了……”
我没有理会他,按住了他脊椎尾那处凹陷下去的地方,缓缓捻揉着。
“唔……”他的身子剧烈抖动起来,唇间溢出艰难的轻喘。
“不能什么?”
不知何时,他已经流泪流得满脸通红,半眯着眼,微张着口,失神的眉眼此时已经酡红一片,如飘云端,理智尽失。
他想要我放手,却只能无力地拨弄着我的手,急得声音里也忍不住带上了哭腔。
“你说他乖巧懂事,颇顺你心……”
我手下一顿。
什么意思?
“所以呢?”我的手继续在他腰间揉弄。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膛贴着桌子一起一伏,他伸手去扯我的衣袖,捉住我的手腕,慢慢爬上手臂,骨节分明的大手熨帖在我袖中的手臂上,像在留恋不舍般轻柔地摩挲着。
“那我呢……”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但足够我听清了。
“方才那股劲哪去了?如今才知道要听话了?”
他垂下眼眸,通红的鼻尖耸动,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更显委屈。
“我只是气,气你之前那样对我,突然又说走就走,药也没上完,几天都不来看我一眼……”
我嗤笑一声:“有婉容郡主陪着你,我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此话一出,齐彻就清醒了几分,皱了皱眉,挣扎着想要起身。
“趴好。”我按住他:“我让你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