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把嘴一嘟,娇嗔道:“还没摸呢?你看看,我的腰都被你的冰手给冻紫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撩起裹胸短衣,在那丰腴雪白的腰肢上,赫然有一块紫色,依稀可以看出有指印。
“姑娘莫开玩笑,这分明是胎记!”
萧北梦连忙扯下了妖娆女子的短衣,将腰肢盖住,同时,他偷偷地瞟了一眼身后的慕雪央,正看到她眼中光芒闪烁,眼神如刀。
当即,裹着厚实狐裘还有几分寒意的萧北梦,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正在这危急时刻,远处河面上传来了掀天的鼓乐声,天顺武院放榜的船来了。
“船来了,好戏开锣。”
萧北梦连忙从椅子里起身,快步去到了露台的围栏前,远离了身后的杀气。
武院的三艘楼船顺河而下,鼓乐掀天,礼炮时起,引得太安城内的居民们争相观看。
永宁河两岸,人头攒动,更伴有少男少女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在三艘楼船的船头,各有一位年轻人笑容和煦,迎风而立,两男一女,男的俊俏,女的貌美,他们正是今年夏考,天顺武院的前三甲,齐首峰,云水烟和贺琦。
齐首峰,宰相齐颜之子;
云水烟,出自东河道第一望族云家,自幼便负有才名,有天顺第一才女之称;
贺琦,镇西大将军贺雄飞之子。
三人生得俊俏美丽,家世又极好,难怪被尖叫追捧。
三艘巨大的楼船排成一线,破浪而行,齐首峰所乘的楼船居中,云水烟在左,贺琦在右。
而悬挂着黑榜的小渔船则吊在三艘楼船后面不到三丈远位置,摇船的渔夫带着斗笠,把头脸遮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人认了出来。
三艘楼船行近春满楼,船上的人,河两边的人,都不自主地望向了春满楼的露台。
没有让他们失望,萧北梦此际正站在露台上,正一脸笑意地看着江面上的楼船。
稍稍有些不同的是,以往的时候,他会被春满楼的姑娘们团团簇拥,左搂右抱,万花丛中一点绿。
但今日,他的身边只有一位妙龄绝色女子,而且,这位绝美的女子与他还拉开着明显的距离,一脸的冷色。
齐首峰和贺琦只把鄙视的目光在萧北梦的身上稍稍一扫,便快速地看向了慕雪央,随即,齐齐眼睛一亮,半天挪不开。
云水烟先看向了慕雪央,双目之中露出诧异之色,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再看向了萧北梦,表情和眼神之中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她就是特意为你写了一首诗的云水烟?”慕雪央轻轻出声,声音婉转清脆,入耳如天籁。
“南寒十万英雄骨,换得世子金如土。”
萧北梦微微一笑,“云水烟号称天顺第一才女,这名号多半是云家拿银子砸出来的。诗写得俗气,就占了押韵顺口的便宜。”
“总比你抄答案还抄错了强。”慕雪央的嘴角微微上翘,罕见地露出了笑容,笑如花开,勾魂摄魄。
楼船离着春满楼已近,齐首峰和贺琦看到慕雪央如仙的笑颜,当即魂不守舍,半天合不拢嘴。
尤其是齐首峰,更是不堪,嘴角居然还流出了涎水,在阳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
萧北梦看到了齐首峰和贺琦的模样,也看到离着春满楼不远处的男人们的反应,当即伸出手,一把将慕雪央给拉到了身后。
慕雪央没有抗拒,很是顺从地站在萧北梦的身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齐首峰、云水烟、贺琦,恭喜你们荣登红榜,本世子今日特意为你们准备了一个节目,祝贺三位登榜!”萧北梦扯开了嗓子,声音传到江面上。
随即,从不远的码头处,快速驶出了六艘体型稍稍比楼船小一号的花船,每一艘花船上,尽是一位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娇娘,她们或怀抱琵琶,或抚琴而奏,或随歌轻舞。
轻风撩动那一件件已经不能再薄再少的纱衣,花船上,时时处处都有让人挪不开眼睛的美景绽放。
六艘花船围成一个圈,直接将永宁河给截断,拦住天顺武院放榜队伍的去路。
刹那间,河岸两边的人群骚乱起来,所有人的目光立马从楼船转移到花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