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陶志忽然止步,手上却没有摘葡萄的动作,停了好些时候陶志都没有起步的打算,龚城心中疑惑。忽然发现眼前陶志的双腿颤栗的厉害,龚城心中一紧,上前拉住陶志的胳膊往后一拽,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而眼前赫然出现的是一条蛇,看品种是无毒的蛇。这条蛇离刚刚陶志的脚尖已经不过20厘米的距离。或许是方才的动静太大,那蛇焦躁起来,吐着信子张开了嘴朝龚城扑来,龚城一把掐住蛇的七寸。黏腻湿滑的感觉在手心蔓延开来,龚城心中一阵恶寒,利索的将蛇丢了出去。于是下一秒,郎不辛看着眼前闪现出来的一根大辣条陷入了三秒的沉思,然后怀里的葡萄如天女散花般被郎不辛丢开。一个惨叫声后,郎不辛扭头扑向了顾东楠,麻溜的像爬电线杆一样蹿了上去,却因为腿太长了挂不住,时不时的掉下来。顾东楠被郎不辛抱的那叫一个动弹不得,还好有采摘葡萄的工人听到了惨叫声过来,熟练的将辣条捡了起来带走。龚城扭头看发现身后的陶志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姿态,瞳孔紧缩无光泽,眸里惊悚而茫然,脸色苍白的厉害,唇色更加是褪了个干净,失了方才的红润。龚城心中一紧。伸手扶住了陶志的胳膊。“没事了,蛇已经不在这了。”龚城温声道。陶志却依旧有些缓不过来,整个人发抖的厉害,手心已然冷汗蔓延,心中的害怕散之不去,喉咙失声的状态也恢复不过来。龚城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先生怕蛇,怎么会怕成这样?怕到在看到蛇后甚至失了提腿跑的力气,就连张口求救都做不到,只能呆站在原地看着蛇靠近自己。刚刚如果自己没有拉开先生,那蛇便要到先生的脚边了。龚城看到陶志眼中的湿红,颤抖着的双睫掩不住眼中的惊恐。龚城将陶志拥进怀里,伸手轻轻的有节奏的拍着陶志的背。“没事的,没事的,蛇已经被我赶跑了,不害怕。”龚城哄道。陶志喉咙中干涩难耐,后知后觉的有委屈泛了上来,脑海中关于十几岁时的记忆也再次被掀开。那时候自己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没了行走的能力,妈妈为了补贴家用,接了个上门保洁的临时工作,每天也就是上门打扫一下卫生,然后就回来继续照顾自己。陶志早已对一个人坐在床上等待着房门被推开这件事习惯,所以也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孤独或者是会让人害怕的事。直到那天一条从管道中爬进来屋子的蛇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又顺着床腿爬了上来,陶志才知道什么叫做孤立无援。那蛇爬动的声音稀稀疏疏的,最开始是扭动到了陶志露在被子外脚背的位置上。陶志的腿使不上分毫的力气,却又不敢用桌上的东西去砸它,只因为之前有在手机上看到科普,只要自己不伤害它,蛇不会主动攻击。小小的陶志只能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捂着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可是那蛇没有如陶志的愿主动离去,而是从脚附近的被窝钻了进去。陶志的下肢没有知觉,感觉不到蛇游走扭动的触感,却能看到被子因为它的动作而褶皱起伏。陶志终于失去了理智,惨叫着掀开被子,正看到盘旋在自己大腿上的蛇吐着信子。“啊啊啊妈妈,妈妈救救我,妈妈呜啊啊啊啊!”陶志的声音太过喧嚣,掀被子还有挣扎的动作吓到了蛇,那蛇同样是紧张起来,朝着陶志上半身扭了过去。“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啊啊,妈妈我好害怕,妈妈救救我。”陶志哭的歇斯底里,却慌神到手足无措。陶志看着那蛇舒展开身体后,游走到自己有知觉的上半身,微凉而鳞片刮蹭的感觉落到腹部。哭喊着的陶志骤然失声。喉咙如被扼住一般,整个人僵到失了挣扎的动作,只能瞪大着眼睛看着那蛇竖条冷冽的眼睛,看着它不断的像自己靠近。陶志已然忘了呼吸,失了思考的能力,只张着嘴不再眨眼,就连本能的战栗都已停歇。任由那蛇攀上自己的胸口,又滑到自己的脖颈。信子吞吐的声音跟自己的耳朵不过咫尺,眼前逐渐迷糊起来,陶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没了的意识。陶志醒来时妈妈已经回来,看到自己醒过来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那些话的记忆对于现在的陶志已经有些迷糊了。大约是说着蛇已经被处理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也已经处理过了,蛇没有毒,家里的管道堵上了,不会再有蛇进来了。她还说,房子不隔音,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就大喊,向邻居求救。或者也可以用手机报警,但是不推荐这样做,因为会太麻烦别人了。陶志安静的听着,没有说话,只怔怔的点着头。妈妈出了房间后,陶志拿起床头柜上那面之前被爸爸发火时摔裂了的镜子,对着镜子看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微不足道的伤口被一张不知道哪个抽屉里翻出来的创可贴所藏住。那创可贴还是几年前自己还没有生病的时候买的儿童创可贴。上面印着自己最:()无良系统逼我在小黑屋前疯狂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