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下坐在会议室里的祁言,这场原本他发起的。
针对祁蘅的会议,明明最终结果已经如他所愿。
祁蘅独立项目,独自承担高额的风险,巨额亏损的补偿。
哪一样都会让祁蘅陷入困境,可是祁蘅的态度没有变化。
他还是和以前每一次和他争斗一样,从容又傲慢。
他真的赢了吗?祁蘅为什么早就准备好了责任书,他到底想做什么?
祁言看着手里的文件,一时间游移不定,心里充斥着烦躁和焦虑。
张盛鸣也不催他,尽职尽责的守在会议室里,等着祁言的决定。
最终祁言呼出口气,笔锋力透纸背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信!他不信每一次自己都会输!祁蘅也许就是在虚张声势呢!
他将文件签好摔在桌子上,阴冷了看了张盛鸣一眼后离开。
张盛鸣推了推眼镜,将文件全部收好,嘴角挂着职业微笑。
眼底却闪过一抹同情,跟着祁蘅久了,他有时候看祁言都觉得可怜。
自家总裁明明可以直接像收拾祁柏一样,把这个大哥解决了。
却偏偏把他留下,故意一次次给他机会,又一次次掐灭。
反复戏弄和折磨,搞得祁言这两年就跟得了躁郁症一样,砸办公室的频率与日俱增。
怜悯与爱的赌局
祁氏整个顶层都是祁蘅的办公室,落地窗外是高楼林立的成光市。
绚烂的阳光洒进来,自云窗向下看,来往的打工人像是蚁巢的工蚁。
不远处属于祁氏的商圈,立着巨大祁氏标志,外观华丽,内部商铺林立。
人群攒动处是纸醉金迷的消费场,能从这里俯瞰出成光市的繁华。
也能感受到名利场上权势中心的风起云涌。
祁蘅推门而入,就看到于谦正探着脑袋往楼下张望。
他松了松领带,将外套脱了下来放在一边后,
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大马金刀的姿势,惬意懒散的像是刚捕完猎的狮子。
“活腻了?”
他眸光疏离淡漠,嗓音沉稳的像是在问,吃了吗?
但实际出口话,却让于谦想扁他一顿。
“你说你天天在这儿,就不恐高吗?我看着都心慌!”
祁蘅撑着头,瞥了一眼于谦那副又怂又好奇的样子。
“心慌还看,是不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