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筑的城墙困住了无数的人,他与和绣,不过其中两两……
那年身骑白马的少年郎,不知不觉已经被困于此十多年了,当初策马入宫的那段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慢着,那人不是最疼爱和绣,怎会舍得?!
朝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可任君川从未对他提起过。
“允世子,臣为公主上好药了。”
太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将他唤回了伸。
“嗯,多谢孙太医。不知药箱中可有医治烫伤的药膏?”
他还记挂着任君川的手。
“有的,世子被烫伤了?”
“嗯是,一点小伤罢了,我自己涂抹就是了。”他装作是自己受了伤,向太医讨了药膏和包扎布。
任君川受伤的事情要是让太医知道,肯定会传出去。太医院的问诊需要记录,到时候川云殿满宫的下人都要挨罚,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幸好没有兴师动众,自己给他上药进行了包扎。
以后在这处囚笼之中,做任何事情还需多加考虑。
允棠送走了太医,正准备回去看看和绣,恰逢此时宫人前来传报,和绣宫中的人来接她了,轿辇停在了川云殿外。
“让他们进来吧。”
这些宫人里,为首的胖太监他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
“世子,奴才来接公主回去。”
“好,刚刚太医才来给公主上了药,你们搀扶着些,回去以后好好将养着,尽量别下床。”
“多谢世子,奴才带人进去了。”
“嗯。”允棠让了路,跟着一行人往宫内走。
他刚走至门前,还未踏足进去,里面就传来了胖太监的喊叫声。
“公主!我的公主啊——”
允棠一听声音不对,立即冲了进去,入目皆是鲜红……
和绣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手臂垂落,鲜血顺着手腕再至指尖,流了满地。
地上零零散散的落着碎瓷片,是太医开的药膏,她给打碎了,用瓷片硬生生的划开了皮肤……
此刻人已经没了意识,前来接驾的宫人纷纷跪地,那个胖太监跪在和绣身侧号啕大哭。
??
允棠强行逼着自己缓了过来:“太医应该还未走远,我去喊人,你们用这布系住公主的胳膊!”他将刚刚为任君川讨的包扎布扔给了那个太监,转身跑出殿外。
一个受万千宠爱的公主,竟然被逼的……
这里的红墙绿瓦恐怕是会吃人!
允棠一出殿门,就撞上了任君川的轿辇,宫人们冲他跪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