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嘚到回复,允棠再次捧起衣物。
血的红被玄色掩盖的极好,他只嘚展开凑到面前轻嗅。
这也给了任君川想说辞的时间。
“袖子上怎么会有血?!”
允棠继续追问,语气里带着少有的严肃。
“有个宫女毛手毛脚的,她摔倒在地,把茶碗打碎了,伸手去捡碎片,割破了手,我好心拉她起身,袖子这才沾染了血迹。”
小骗子说谎时,用手下意识的蹭了蹭鼻尖。
任君川语气平缓,不慌不忙的做着解释,听起来仿佛真的叫人无法生出疑心。
“好,我知道了,先睡吧。”
“允哥,你也快睡。”他又乖巧的掀开被子,允棠轻笑了一下,起身吹灭烛光,躺到了床铺外侧。
“你睡觉真的不脱衣物吗?”里面传来了孩子“单纯”的询问。
“这是内衫,我不习惯脱光了睡。”允棠平静的做着解释。
“可是你穿着内衫搂着我,就好像我也穿了衣物似的,不舒服。”
“忍忍好吗殿下?要不……我打地铺吧?”
“不,算了,睡觉吧。”任君川看计划失败,赶忙叫了停。
他又往允棠怀中钻了钻,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了眼。
待到怀中人呼吸放缓,黑暗中允棠缓缓睁开了眼睛。
太子殿下说慌的时候,会下意识用手指摸鼻尖。
先前好几次都是这样,他怎会不知?
这也代表着,这件事,任君川骗了他。
那几次说谎皆是孩童的无赖谎言,无伤大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是这次呢?
血腥味仿佛还在鼻尖缠绕,死活不肯散去。
去扶一个女使?怎么可能!
他可是当朝的太子殿下,宫中身份极其尊贵的主子。
而且任君川的性格允棠最清楚不过。
在除了他以外的人面前,冷漠至极。
按理来说,应该是那个女使自己爬起来还差不多。
越想下去,就越细思极恐,那抹血腥之下,到底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