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完,可能和蒋正远有关。”他目光沉沉地看着邢琬,想到自己拍摄的那些照片,“蒋轩手里——可能有晏晏别的东西。”
邢琬倏然瞪向他:“什么?”
“是——一些不能流出去的照片。”
闻羿垂眸,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知道邢琬听后只怕是杀了自己的心都会有。
但现在晏晏的事更重要。
“你!”邢琬听懂了他的意思,怒意之下指着他说不出话,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恢复情绪。她怕被旁人听见,只能恨恨地低声挤出几个字来,“你是想把竺晏害死吗?”
拿捏着竺晏的把柄,她和闻羿就是投鼠忌器。邢琬越想越恨,更恨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
闻羿不在乎她怎么看自己:“我已经派人去找蒋轩和蒋正远了,可我到底不如你了解他们。”
“等晏晏醒后,他打我也好恨我也好都无所谓,但那些东西不能流出去。”
邢琬想到病房内昏睡的竺晏,不敢去想如果真的到那一步会发生什么。即使恨不得再给闻羿一巴掌,她还是长出一口气,把蒋正远接下来可能会做的事一股脑告诉闻羿。
话音刚落,病房里的护士突然出来:“病人家属在吗?”
闻羿下意识地想上去一步,却见邢琬比自己更快:“我是他姐姐。”
他沉默片刻,终究又退了回去,没再说话。
出来的小护士有点怕这两个气势十足的人,小心翼翼地告诉走上前的邢琬:“医生说病人的身体情况有些复杂,需要进一步检查。”
“还有,病人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建议家属多陪在身边时刻关注着,避免受到更多刺激。”
闻羿听后僵在原地,不再提进去的事,沉默许久转身离开,吩咐助理去跟进蒋轩的事。
他不能留在这里,只会更加伤到竺晏。
女装画家11
竺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护士正在给他抽血。看见邢琬进来,他明显慌乱了许多,针头一拔下就急急忙忙放下挽起的袖子,连还要按住伤口也不在乎了。
邢琬轻叹一声,知道竺晏是不想让自己看见身上的痕迹。
“对不起。”竺晏声音又轻又柔,像是做错事怕被遗弃的小动物。既然邢琬已经在这,就说明什么也瞒不住了。他面上带着一丝苦笑,“我总是这么没用。”
“别胡说八道。”邢琬瞪他一眼,坐到床边。竺晏瘦了很多,眼眶还是红红的。他摇摇头没再说话,视线不自觉地飘向门口处,又连忙收回。
“他走了吗?”
邢琬知道他指的是闻羿,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想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