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孟西凡没追问,说了几句就把这话题绕过了。
宋原野顿时没了抽烟的兴致,捻灭烟蒂,斜眸睨向他,“你很闲?”
孟西凡把那堆满了烟头的烟灰缸挪向一边,“唉,野哥,我知道,这阵子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话说回来,有嫂子的消息了没有?忍了这么多天了,也不是你的风格啊。”
宋原野哂笑一声,意味深长,“是不好受。”
“但也总比某个人,一直独守空房的好。”
孟西凡“……”
宋原野挑了挑眉,单手拎上外套,“先走了。”
一旁,台球桌前的几个公子哥闻声,立马起身相送。
宋原野刚坐上车,打算回去。
“宋总,前面好像是朱会长……”司机看着台阶上站着的人影。
宋原野掀眸看了一眼,降下车窗。
“朱会长。”
十分客套疏离的称呼。
朱会长刚提起的心脏,又猛的坠了下去,他为难道,“原野,之前那天鹅之吻的事,你爷爷已经和我解释清楚了,是我误会了你和白小姐的关系,才闹出了这么大的乌龙。”
宋原野目光沉了沉,“事情已经过去了。”
朱会长咬咬牙,“等梁小姐回来,我可以当面和她解释这件事情。”
“不必了。”宋原野合上车窗。
“您回去吧,不送。”
一路开回了别墅。
宋原野看了眼落地窗前,之前那里种的白蔷薇,已经被挪走,如今空荡荡,就好似缺失了一块。
钻石吊灯映衬整个大厅,这里每一个角落,都有着他和梁清妍的回忆,自从她走后,他再也没来过这……
踩在大理石台阶上,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的萧条,去了他们曾经的卧房,洗手间。
看了眼镜子里倒映出来的脸。
孟西凡那狗说的没错。
是憔悴。
眼窝深陷,布满红血丝。
这几天,他逼自己熬夜忙工作,就连不常去的应酬,也偶尔现身,要么就是烟酒打发时间,只有尼古丁和酒精麻痹神经时,才会觉得痛快。
任由身体倒在大床上,鼻尖传来熟悉的馨香,恍惚间觉得她好像从未离开过,他没开卧室的灯,落地窗前,厚重的欧式窗帘隔绝了月色。
床上欣长的身影,与周遭黑暗融为一体,随着时间缓缓流逝,直到,细微的动静打破了这份寂静,瓶身被重重磕在桌上,不堪地晃了晃,盖子滚落在地,几颗白色药片撒了出来。
……
病房外。
宋老爷子,宋冠清,管家,李助理都在。
身穿白大褂的主任交代道,“不用担心,病人是因为过量服用了地西泮,才导致短时间的昏迷,这药虽然有安眠和抗抑郁的效果,不过吃多了有副作用,尽量还是别吃了,最主要的还是调节心理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