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匪头子气红了脸,下面小弟纷纷捂着嘴干呕。
而此时,远山和隗泩已经驾着府里原本的马车,到了闹市区。
闹市区常有士兵巡视,即便是盗匪也不敢轻易滋事。
远山悠哉地驾着马车挨个钱庄地走了一遍。隗泩进一个钱庄拎进去一个袋子,进一个钱庄拎进去一个袋子。却根本无人在意。
平时每日钱庄进进出出的人本就很多,那样大小的袋子也装不下黄金万两。加上路行渊府上原本的马车很普通,又很少用,没几个人认得。
直到有一个曾默默对路行渊起过色心的盗匪小弟出现。
这个盗匪小弟正在钱庄附近百无聊赖地放风。看着一架马车停在钱庄门口,下来个面生的公子,手里拎着袋子进去,也没当回事儿。
直到马车离开,他看见了车尾越看越觉得熟悉,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儿。
而此时马车已经走了。
盗匪小弟起身冲进钱庄,拍着桌子冲掌柜的怒吼,
“刚才进来的人是不是质子府上的?金子呢?他存多少金?”
掌柜尚且淡定:“存银乃雇主私密,不可向他人透露。”
盗匪小弟闻言一把抓住掌柜的衣领,“我再问你一遍他存多少?黄金在哪?”
大刀“哐当”一声擦过掌柜的耳边砍在桌子上。
旁边的顾客吓得放下银子,尖叫着跑了出去,立马便有一群拿着刀枪棍棒的人进来,将盗匪小弟围了起来。
“胆敢在钱庄闹事!”
盗匪小弟见势头不对,提刀就要跑。却被当场按住,送去了官府。
在被押往官府路上,他想尽办法给其余盗匪传消息。
可为时已晚,
隗泩的马车不仅在丹阳城的几个大钱庄都走了一遍,还拉着一车石头回去铺池塘。
日头刚落,城南路行渊的院子里,
隗泩和远山正惬意地坐在池塘边啃鸡腿。
隗泩的视线落在池塘平静的水面上,
“今日铺了底,过几日再种上些荷花,再养几条鱼。”
远山点了点头,“大侠你没将金子落下吧,可别当石头铺池塘了。”
“怎么可能,石头和黄金我还分不清了?我又不傻。”
隗泩继续啃着鸡腿,突然想起那两头狼,“对了,我让李叔将狼皮扒了给公子做大氅了,狼肉好吃吗?”
远山猛摇头,露出一脸痛苦表情,
“又苦又涩难吃的很。而且公子嫌脏,已经让迟雨处理掉了。”
隗泩“哦。”了一声,竟还觉得有点遗憾,他还想尝尝来着。一抬眼,却发现院门口露出一个好奇的小脑袋。
小脑袋探进院子里东张西望,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人,对上隗泩疑惑的目光时,又害怕地缩了回去。
“远山,门口刚才是不是有个小孩儿?”
隗泩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