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在大家的想象中,路行渊就是懦弱的病秧子一个。
而迎面走来的二人,远远看着皆身姿挺拔。一个素衣长袍穿得超凡脱俗,一个意气风发,翩翩少年。
哪个看着也不像传闻中的乞丐太子。
众人的视线不由得往二人身后望了望,可除了牵马车的马夫再无其他人了。
众人的视线又在路行渊和隗泩两人身上来回扫了几遍。
实在要说,
便是那个高个子天神般的面容有些发白,可相比起来另一个少年郎看着却又更偏清瘦。
犹豫再三,最后众多视线还是定在了矮半个头的隗泩身上。
就是当中最年长的,当年见过路行渊一面。记忆里的小太子又瘦又小,明明已经八岁了,看着却只有六岁一般大小。
于是也将视线定在了隗泩的身上。
隗泩大摇大摆走得好好的,突然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怎么个事儿?
脚步微微一顿,他往路行渊身旁凑了凑。
“公子,他们干嘛一直盯着我啊?”
路行渊低声道:“可能……他们也觉得泩儿好看。”
隗泩诧异地侧头,望着路行渊堪称完美的侧脸,
这人又犯什么病?
[还能有你好看了?]
隗泩被这些人的眼神盯的不舒服,便向路行渊的身后躲了躲。
众人瞧着,他这一行为刚好与传闻的胆小怕事相吻合了。
于是便更加笃定,隗泩就是他们的太子。
而此刻秦仲商看见从城门迎面走来的二人时,已经傻了。
他比送质子出城的队伍早一日出发,也就昨日才到城外。
那个什么贤王说的信誓旦旦,让他回城外等消息便可。
离国质子遇刺身亡的消息没等到,却眼睁睁看着人腿脚健全地从城门走了出来。
[早该料到那个狂妄自大的贤王不甚可靠。]
秦仲商愤愤地暗自抱怨,猛然抬头望去,
只见城墙之上乐施安淡定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