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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男子只是从老祖身边擦过，不料一只干瘪皮皱的手抓住了他。
老祖嫌少与同僚这般亲近，平日里端着元世最老神明的架子，亲近的都是长戒，突然拽起小辈的手，不禁让周围其他小辈起了端详之心，对老祖反常举动颇为好奇。
男子不明老祖何意。
老祖道，“你知你眼睛乃是一目双瞳？”
男子摇头，“只知生的诡异。”
老祖嘲男子知之甚少，“那是生的漂亮，万万中无一，藏在里头的啊，是疫海盼了万年的月光。”
周围小辈一阵感叹，老祖会说，说的什么他们没听懂，不过老祖这激动惊叹的，想必是个稀罕事。
男子相反，神情风轻云淡。
老祖说男子是尺泽之鲵，长的一双好眼，却不自识。
男子摇起扇子反道，“这眼有何好？”
老祖没好气，“但凡懂得，一眼便从你瞳底知道你的来历，是身份的象征。”
男子笑说，有点意思，然而却转身丢了句“与我无用”，便是要走。
老祖一身松骨头，动作敏捷地挡住男子的去路，“你可知自己从何而来？”
男子随口一答，“娘胎里。”
老祖严肃刻板，容不得小辈在他面前不正经，二尺长戒打在男子手背，“第四境你知不知？”
男子摸着自己被打的微微泛红的手，“不知道。”
老祖昂着下巴满腹渊博，说：“第四境乃是圣地，神行书都无资格触及，传言灵结出的万物化成的凡人，眼眸皆是极美，你这双桃眼里啊，蕴涵的是疫海的月光，那处受红月的照耀长不出活物，是个死地，你应当是疫海抢着要的人。”
男子一时间不知要和这位老祖说什么，“您说我是第四境孕育而出的活物？”
老祖肯定道，“你这双瞳眼，不会错。”
男子郑重点头，“嗯，晓得了。”
男子转身要走，又挨老祖拦下，“你还记得第四境吗？”
男子摇头，“记得，便不用劳烦您告知我了。”
男子迈开一步，又道：“待我何时想起，会同你说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