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漓如同温水煮青蛙般,一点一点扭转陈岁禾的体质,也一点一点扭转她的思想、习惯。
最开始时,沈初漓的要求也只不过是牵牵手、抱一抱,如今已然变成:日日夜夜不分离的同床共枕、不分地点的索取亲吻。
若是最初的陈岁禾,一定会羞愤着拒绝。
但如今,她已经对沈初漓这些要求习惯,甚至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沈初漓乐得她对自己这般没有戒心,同时也有些害怕。
怕她跟别人,也会被这样骗去。
好在,沈初漓的良心不多。
夏夜的风习习吹着,陈岁禾拿了个枕头放在两人中间,人为的分出一条楚河汉界。
“不准闹人啦!”抓住某人作怪的手,陈岁禾鼓着腮帮子生气道。
沈初漓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不但及时住手,反倒愈发放肆,打蛇上棍。
她反手抓住陈岁禾的手,握在掌心里玩弄。
沈初漓的小动作太多,捏玩手指反倒是最不骚扰人的那个,陈岁禾无奈的叹气一声,闭上眼睛随她去了。
窗外时不时传来几声蝉鸣,陈岁禾伴着蝉声昏昏欲睡。
正当她朦朦胧胧要进入梦乡时,她听到沈初漓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穗穗,你知道亲嘴是什么感受吗?”
她的声音像是蛊惑人心的人鱼声,又像是一把小勾子,把陈岁禾本就模糊的思绪搅乱:“你想试试吗?”
陈岁禾的脑袋瓜还没处理清楚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身上的月光就被人遮住。
察觉到光亮消失,陈岁禾迷迷糊糊睁眼睛,就瞧着沈初漓支着身子,将自己笼罩在她身下。
她还未搞清楚状况,就听见笼罩在自己身上的沈初漓问道:“我可以亲你吗?穗穗。”
亲我?
陈岁禾没反应过来。
但沈初漓刚刚那句,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眼前沈初漓的脸庞放大,唇瓣被人噙住,湿润的触感叫陈岁禾心慌。
这是和上次亲到沈初漓嘴角时,完全不同的感觉。
察觉到唇瓣被什么东西试探着轻舔着,陈岁禾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一条湿滑如蛇般的东西强势的、不容拒绝的撬开陈岁禾的唇瓣、牙齿,蛮横无理的强占着陈岁禾的口腔,在里面肆意探索。
那强盗在她敏感的上颚作怪,又强迫她的舌尖与她一起共舞。
口腔被另一个人的气息尽数沾满,陈岁禾感受着,身上的力气,和肺里的空气被沈初漓贪婪的、全部占去、抽走。
当她快要喘不过气时,沈初漓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的唇。
陈岁禾手脚发软、大脑里一片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