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漓没搭腔。
盯着她冰冷的目光,江京整个人格外迷茫:“你忘记了吗?上一次,她欺凌你、背叛你,不论你如何挽留,她还是没选择你。”
“你为什么要选择她?”江京不甘心的问道。
沈初漓没有回答他,侧身从他身边走过、下楼。
院子里宾客们觥筹交错,沈初漓站在原地。
自从江京告诉她一些事情后,她也时常梦到一些东西。
梦里有她、有“陈岁禾”,有江京。
但不知为何,沈初漓笃定,梦里的“陈岁禾”不是陈岁禾,而梦里的自己,也不是自己。
只有江京是江京。
他苦苦坚守着,坚守着梦里的结局。
想起陈岁禾临走时厌恶自己的目光,沈初漓不禁心尖酸痛。
她不知道,此刻该为陈岁禾没听到刚刚老上司宣布的那件事情而庆幸,还是为陈岁禾讨厌自己而难过。
陈岁禾生得漂亮,虽然娇气,但足够仗义,是个嘴硬心软得一塌糊涂的人。
她像颗熠熠生辉的星子,日月都忍不住与她为伴。
首都是她从小生长大的地方,跟半路认祖归宗的沈初漓不同,她在这儿有许多亲朋好友。
自从那晚后,沈初漓便每天锲而不舍、不厌其烦的邀请她一起出去,但都被陈岁禾毫不留情的拒绝。
沈初漓难过,却没有生气的立场。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陈岁禾每次出门,身后总会缀一个尾巴。
这尾巴,被陈岁禾的朋友们亲切的称呼:金尾巴。
玩得时候不见她,但每逢结账,这金尾巴必然出现。
但陈岁禾可不吃这套。
她从小被陈家父母溺爱娇养长大,才看不上沈初漓这仨瓜俩枣的呢。
“喂。”陈岁禾仰着下巴,把沈初漓付完账准备离开的叫住。
沈初漓听到,便乖顺的走了过来。
“穗穗。”
自从知道陈岁禾的小名后,她早就想这么叫了。
“不准叫我穗穗!”陈岁禾凶巴巴的瞪她一眼,然后说起正事:“你那些账单记得送到我家,我会一笔不落的还给你。”
“好。”沈初漓往前走了一边,看似乖顺,但又不容拒绝的将手指插入陈岁禾的指缝,紧紧扣住:“比起还钱,我更想让穗穗陪陪我,这里我都不熟悉。”
又来了!
陈岁禾蹙眉,嗔她一眼。
每次都这样,陈岁禾已经看透沈初漓的本质了!
基本上,每次陈岁禾叫住她说还钱的事情,沈初漓都能把还钱的话题,扭成陪她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