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禾觉得他怕不是脑子被猪仔吃了,自己刚刚说得那么明确,他却像是听不懂一般。
两人争论之间,话题的另一个主角匆匆忙忙赶回来。
陈岁禾瞧见她那一刻,便气不打一处来,停止了跟江京那无谓的争辩。
一看见沈初漓,陈岁禾就忍不住满腹委屈,她甩开江京的手,瞪了沈初漓一眼后便摔门回屋。
院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摔门声,过了片刻后,江京先开口了。
他耳朵红红的,不只是冻的还是羞的,叫了一声沈初漓的名字
沈初漓闻声,抬眸看向他。
刚刚听到村里人说看见江京往这边来了,沈初漓心里就隐隐不安,小跑过来一瞧,还跟自己想的那样。
将没缓过来的喘息压了回去,沈初漓眉眼间冷冰冰的看向江京。她轻啧一声,“我之前在知青所,应该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养岁禾,是因为我愿意。”
“所以能麻烦你,不要再自作主张了吗?”沈初漓说得直白。
她懒得听江京辩解,说完就将他推出院门外,顺手将院门上的门栓插上。
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然后转身钻进厨房,从糖罐里掏了几颗奶糖出来,捧着进屋,准备跟陈岁禾服软。
她知道,自己最近那么明显的躲避行为,都被陈岁禾记心上了。
一连小半个月的早出晚归,叫沈初漓想通了许多事情。
如今局面,不是陈岁禾离不开她,而是她离不开陈岁禾。
只要一想到陈岁禾身边之后会出现一个陌生人,并且与那人生儿育女、恩爱一生,沈初漓就忍不住的想将那人撕碎。
起初,沈初漓还对自己这种想法感到害怕,但后来,沈初漓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想法了。
她哪怕像一条狗一样,只能静静的待在陈岁禾身边也好。
恶犬伤人,将那些对陈岁禾抱有心思的、不怀好意的人通通驱逐。
最后,没有敌人,不小心欺主伤主,也很正常吧。
毕竟是恶犬啊……
沈初漓拿着糖走到堂屋,敲了敲门,里面的陈岁禾没搭理她,她便自作主张的推门而入。
屋里,陈岁禾正坐在床上生闷气,瞧见她自作主张的进来,更气了。脸颊都起的鼓起来,像个小青蛙。
太可爱了。
沈初漓藏住笑意走过去,还没等陈岁禾说话,就胆大的拿着糖抵住她的唇瓣。
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开,贴着唇瓣的糖有些化了,陈岁禾不情不愿的张开嘴,任由她将糖塞进来。
嘴里含着糖,气消了一半,说话含含糊糊的,像是裹了一场糖丝一般,但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气人:“江京是不是你的追求者?”
沈初漓不喜欢从她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指腹轻轻在她唇瓣上擦过,沈初漓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