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屁股可疼了,我爹用戒尺打了六下,可疼了,呜呜……”
贺延年心疼孙女,想笑又有点小骄傲:
这么小的孩子这么机灵,被打了记得告状,也不忘数着数!
他在心里又埋怨儿子狠心,才两岁正闹腾的时候,有什么好计较的。
人家驯马的都知道头两年的小马驹不能打,只能好吃好喝的养着呢!何况小儿!
孩子有错讲道理就是了,干什么非要打一顿!
贺延年觉得必须要给儿子好看,沐休钓个鱼也要打孩子,真是岂有此理!
贺老爷子简直将双标与隔辈亲发挥到极致,深得贺鸣喜之心。
贺承明站大门口给老爷子行礼:“爹,儿子回来了!”
贺延年抱着孙女进院子,眼风都没扫他一下。
贺承明被无视的彻底,深吸一口气跟着老爷子进院。
贺承明踏进前院的那一刻,心有点凉!
果然,院里的宽板凳正等着呢!老张不自在的站在板凳旁,拿着大板子,有些不好意思,
“少爷,老爷说六板子!您看?”
看啥看?他还能顶风不同意嘛?他敢嘛?
贺承明老实直接的趴在凳子上。
心里有些感叹,他和老爷子不愧是父子,可真是——爱打孩子呀!
贺鸣喜也不哭了,抱着布娃娃蔽在门口探出头,幸灾乐祸的笑出声!
——她爷爷正操起大板子打她爹的屁股!
贺延年接过老张手里的大板子,对着儿子就是一板子。
贺承明本来疼的要喊出声,结果看见二岁的亲闺女在看热闹,硬是特有骨气的忍住了。
贺鸣喜她爷爷亲自打了儿子六板子,打到最后是真上火,但是看见孙女肿着眼皮乐得笑出声,气也消了。
儿子在孙女面前可真是没面子!算了!
贺延年扔了板子,暼了儿子一眼,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抱起孙女,小心的问她,
“今日为何淘气?”
贺鸣喜撒娇的抱住爷爷的脖子,把头靠在爷爷肩膀上,糯糯道,
“徐家姑妈今日算计爹爹,还扯着爹爹的袖子不松手。
爷爷,爹爹与河岸只隔着一个徐家姑妈,嗯……
她要是扯着爹爹落水了,那我爹爹可就说不清了,我娘肯定不会再要我爹了。”
贺延年心里也是赞同孙女的。
儿子生的仪表堂堂,郎艳独绝,鲜有人能与之比较的。
但读书读的有些傻气,事事奉行君子之道。
在贺延年看来,儿子的那一套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贺延年天天与刑案打交道,自然深知人性的丑恶。
有些人天生自私自利到骨子里,没有道理可讲,只能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