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恨的?我自找的呗!老大,我服的从来都是你,反正只有你有解药,有解药,我就永远听你的话!
沉斌那个狗杂种,配当我老大吗?只要我拿到他的实验数据和完整配方给您,我就弄死他!”
雷蒙德吩咐手下:“给他注射解药吧。”
针尖入肉,萧斯身上的痛苦慢慢减轻。
他倒在地上,大肆喘气,嘴角是微不可察的讥讽弧度。
呵。
——我就永远听你的话。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才配他这么做。
那个人是他的老师,当年在系统内,她教了他很多东西,射击、战术、处事……
十四年前,她死了。
恨?
怎么会不恨?
他巴不得把这座岛炸了。
巴不得有人来和他一起,用枪把这些人都毙了。
……
已至黎明,货轮快速驶向岛屿。
薛月拿着通讯仪器,看向窗外海面上驶近的船。
她笑得恶劣:“王飏,要上岸了,给他们灌点水吧,清醒一下。”
她想起的,不只是这些
货轮舱底部,三面白壁、一面铁栅栏的狭小空间。
盛栀倚着靠壁小睡,被海水灌入的声音乍然吵醒。
之所以睡得着,是因为事已至此,不如想开点保存体力。
反正生死有命。
她和沈时卿、沈煜从陆地集装箱被推下来后,就被快速带上这艘造型独特的货轮,分别被关入货轮底层、只容纳一人的铁笼里,往大洋行驶。
他们所被囚禁的这一层,放眼望去都是一人间的简易铁笼,空气沉闷。这趟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
昨晚一进来,沈时卿断定,这艘货轮表面上运输货品,实际上长期在暗地进行某种人口贩卖交易,或者运人去做更隐秘的勾当。
三人都已经发现脚下开始灌入的海水,他们互相看不见对方,但可以听到彼此声音。
沈时卿和沈煜的声音传来:
“盛栀?”
“盛栀你醒了吗?”
盛栀凝思片刻,提高音量:“你们水性怎么样?”
沈时卿没怎么睡着,她水性不佳,眼下看着海水,有点焦躁不安:“不太好。”
沈煜眼圈乌黑,一晚上悔得肠子都青了:“还行。”
盛栀听出了沈时卿话里对水的恐慌,安抚道:
“时卿,放轻松,现在按我说的做……”
她有条不紊传授了一套提高在水下静态闭气时间的方法。
失忆后,盛栀看之前的演出视频,得知自已跳过水下敦煌舞。
水下舞一镜到底,时长不短,全程需在水下睁眼跳舞、控制身体和表情,对水性要求较高,她受过对应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