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来。”
两人松开手,他起身,她便把被子掀在一旁,顺势往自已左侧移动,挪腾位置。
谢北聿躺在了盛栀的右侧。
身下床单还有她刚刚浅香的温度。
两人中间,隔了约莫一个人的位置。
一张床上的距离,和床上到床下的距离,似乎天差地别。
谢北聿重新把双臂撑到了后脑勺,拢紧了刚才磨蹭过她手的指节。
盛栀轻咬着手指,看天花板。
是不是太冲动了?
是不是靠太近了?
身体、温度、气息都如此近,无法忽视,只能适应悉数接受。
同在一张床,更睡不着吧?
但是,床这么大,能并排躺七八个人,确实没必要往地上躺嘛。
算了,她又不对他做什么。
这样想着,她不动声色地开始往左挪动身体,以拉大她与谢北聿之间的距离。
谢北聿静静躺着,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盛栀正在挪腾着、离他越来越远这件事。
盛栀终于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停止挪腾。
她看了眼刚才被掀在左侧的薄被子。
怎么办?现在要盖被子吗?
只给自已一个人盖,是不是很自私?
但是,经过移动,他现在离她有一定距离。
难道要做作地拿来被子,越过自已,再往右、往他肚脐眼上盖一下?
这不是默认要盖一个被子了吗?
哎不是,他身旁的地上不是有被子吗?他怎么不拿起来给自已盖一下?
盛栀陷入了思考,停下拿被子的动作。
窗外的闪电雷声又开始肆虐交加,仿佛在演奏无止境的暴力交响曲。
黎明前的夜色最暗,而暴雨前的雷声最大。
——轰隆~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