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两千多公里的港城。
一个因毁容而面目可怖的五十多岁男人,看了眼自已收到的短信,又摁灭手机。
翌日。
岚园。
盛栀推着自已去港城的行李箱出了房间,正要下楼,对上了一楼谢北聿的目光。
他抬眸注视她,唇角牵起,温声道:“早啊,夫人。”
盛栀轻轻挑了下眼梢,唇角是浅浅弧度。
唉,这男人,也真是的,这声夫人,一叫她一个不吱声。
虽说人生如戏,但一大早就开始演真的好吗?明明现在没有观众。
她看着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已昨晚做的梦……那些梦,过于令人面红耳赤了。
盛栀晃了晃脑袋挥散那些画面,看了眼手机时间,“早,你都这么早起吗?”
“差不多。”说话间,谢北聿已经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二话不说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轻巧地提着下楼。
我们盛老师什么帅哥拿不下
早餐之后,司机过来把行李扛到后备箱。
之前两人一起出去时都是谢北聿开车,今天不知怎么的,谢北聿叫来司机,自已则和盛栀一起坐到劳斯莱斯后座。
车上,他首先嘱咐她到了港城可以直接刷那张黑卡,不限额,想买什么买什么;接着告诉她记得好好吃饭、按时吃那些药;然后提醒她现在失忆了,有些事情注意点,千万不要让自已受委屈和不开心。
盛栀撑着下巴,微笑着听谢北聿讲完,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到达华京舞剧院门前,他跟着她一同下车。
盛栀接过自已的行李箱,对谢北聿挥了挥手,眸色明媚鲜活。
谢北聿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身上,眼里有细碎的星芒。
他突然上前一步,伸出双臂轻轻地拥住了她。
突如其来的拥抱,他体温穿梭着布料缓缓包裹着她。
盛栀原本垒动规律的心脏,一瞬莫名失序。
尽管谢北聿很快会去找她,但不知为何,一想到要分开,他心情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舍不得他们的每分每秒。
男人的大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到了住处,记得发个定位给我。”
她在他怀里点点头,“好。”
不远处。
盛栀的团长和她的一帮同事刚好过来上班,兴奋地在那围观。
——“哇哇哇,快看快看!那是盛栀吧!”
——“我们盛栀终于回来了,那该不会是她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