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竹不无嘲讽地反问,“要你再做一整套的数学卷,去参加国际小学生奥林匹克数学赛”
阮笙被问得哑口无言。
“还记得上次酒会吗”沈知竹道,“叫你帮我挡酒,却吐得到处都是。”
回忆起当时的场面,阮笙低下头:“我很抱歉……”
“所以——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蠢人,只怕我想要你做些什么,你也只会糟糕地将它们搞砸。”
沈知竹道,“我想要做什么,自己会去做,只希望有一天,你不要为今天的求情后悔。”
生日
一无是处的蠢人……这就是沈知竹对自己最真实的看法
阮笙的呼吸似变得有些困难,每一次吸气和吐息都异常迟缓。
眼眶之中,有一层朦胧水雾浮现。
掌心无意识握紧手提包的包柄,她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起身:“谢谢你愿意放过姚家……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回家了”
“你的去留,用不着向我报备。”沈知竹依旧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边,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好。”阮笙点了点头。
她向门外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缓慢,直到离门口不到半米时,忽然加快了步伐。
拉开门把手,门外戴静正好端着饭盒出现。
冷不丁与阮笙撞上,她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她的脸,又忙移开视线退让到一旁。
直到阮笙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戴静走进办公室里:“沈总,您的饭已经热好了。”
说着,她将食盒铺陈到桌面上。
一丝不苟的动作,脑子里想的却是旁的事情……
“想说什么,尽管开口就行。”沈知竹走过来,察觉出她的欲言又止。
“好的。”戴静道,“刚才那位阮女士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她好像是哭了,真的没关系吗……”
沈知竹动作僵了下。
旋即,她淡淡应道:“我知道了。”
说着,沈知竹坐下,拿起筷子开始用餐,似对戴静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饭后继续工作,直到两三个小时后,夜深人静的时刻,沈知竹阖上了电脑。
她背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息了片刻过后,下意识按铃唤人。
戴静很快进入办公室:“沈总有什么吩咐”
“她离开时……”许是工作带来的疲惫,沈知竹嗓音有些发沉,“哭得很伤心”
过了几秒钟,戴静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应该是几小时前来送饭的那位阮女士。
戴静有些拿不准沈知竹和她是什么关系。
作为跟随沈知竹多年的助理,她当然清楚沈知竹是独生女,并没有阮笙这样的姊妹。
但如果是情人的话……戴静实在难以想象,向来只将心思扑在事业上的沈知竹,谈起恋爱来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