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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至于那些资料，”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它们不过是我用来试探你愚蠢程度的工具。然而，你的愚昧程度，确实让我惊讶不已。你在这十余年间，竟未能紧紧抓住你们麻瓜所珍视的瑰宝，这份愚昧，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至于娜塔莎的请求，”斯内普微微侧过脸，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佩妮，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她是我的女儿，作为一名父亲，我怎能拒绝自已孩子的请求？”

随着斯内普的话语落下，他的目光缓缓垂下，仿佛那深邃的湖泊突然封锁了波澜，不愿再与阳光有任何交集。他的视线刻意避开了佩妮，仿佛她的存在成了一种无形的负担，让他心生厌恶。

佩妮感受到了这份冷漠，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刺痛。她的眼角微红，仿佛隐藏着未落的泪珠，但她的骄傲让她将那份脆弱深深埋藏。她退后，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好，就算前面都是我痴心妄想。”她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将所有悬而未决的疑问都摊开在明面上。

“那天在霍格沃茨呢？你为什么不拒绝我拉你长袍？你为什么紧紧握住我的手，不愿意松开？你又为什么欣然接受了我的跳舞邀请？这一切的一切，你又该如何解释？”佩妮红着鼻子，带着几分难堪。

斯内普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与诚挚：“对于那天我所做的一切，我深感抱歉。我的言辞和行为，无疑对你造成了冒犯。”然而，尽管他的话语中流露出悔意，却似乎有意回避了某些核心问题。

佩妮凝视着斯内普，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疲惫，仿佛是被一连串的提问和回忆所压垮。

这一刻，佩妮真心后悔了。

当初不应该跟斯内普发生关系的

当初发现怀孕了就应该去做手术，不应该生下娜塔莎的

当初生下娜塔莎之后，自已应该做好决定，而不是左右摇摆的

猫与忏悔（1）x

这样就好，这样子很好。

斯内普悄悄跟上失落的佩妮，直到目送佩妮踏入那扇熟悉的家门，他才转身，踏向自已孤寂的居所。

回到家中，斯内普并未立即行动，他任由自已陷进那张略显陈旧的单人沙发里，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向后仰去，直至头颅轻触沙发的靠背。

他的右手，那只曾在无数魔药实验中翻云覆雨的手，此刻却静静地搭在眼睛上，仿佛想以此来遮挡住外界的纷扰，只留给自已一个宁静的世界。

他不可控制的想起佩妮·伊万斯。

她就像是一只灵巧的猫。

它会静静地隐匿在暗处，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远远地望着前方。

它的脊背会微微弓起，尾巴轻轻摆动，似乎在探测着周围的空气，带着几分警惕，又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