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看着他的神情,缓缓叹了口气,此一时非彼一时,“晋王殿下拥兵自重,造反一事预谋已久,隐雾山庄也参与其中,兹事体大。不找薛薏,不如说是她此时不适宜现身。”
她是师出有名的“名”,无论是真失踪还是假失踪,都已经成为这场政斗的牺牲品。
他们不找,朝廷那边已经急疯了,听说九皇子在皇帝寝宫外跪了三个时辰,硬是咬死了没有绑过薛薏,但他和薛薏有纠缠,是从临安到淮安都有人知道的事。
皇帝才痛心疾首地明白过来,这场婚事原本就是阴谋。
“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还在晋王手中?”褚清身侧的拳头紧了紧,咬牙说道。
他终于明白了,难怪秦敕要娶薛薏,上哪还能找一个如此合适的牺牲品,没有家世没有背景,无法挣扎,又刚好和九皇子有过牵扯。
他简直太可怕了,从那么早的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要舍弃她。
困(二合一)
褚淮眼神飘忽不定,没承认也没否认,“那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虽然是他暗示的,但是风险他是不可能担的。
褚清一看他这个态度,就知道他是不可能帮忙,眼神敛回,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
不过也这一趟也不算全无收获,起码他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查,但是想想又觉得这么坏的消息还不如不知道。
秦敕这么对她,薛薏定然是痛苦且挣扎,被迫背负骂名,又无能为力。可淮安明明白白是人家的地盘,他们行走动作都不方便。
说不定连薛薏的影子都没见到就被以乱民的名??头关起来了。
褚清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走到门口又掉头回来,抬眼祈求地看向褚淮。
不行,还是得有他帮忙才行。若是隐雾山庄和晋王府有利益牵扯,定然容易查出其中内情。
褚淮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抬手制止他,叹气回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秦寒生,秦敕,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跟他们作对没好处,他不做,自然也不想看褚清做傻事。
“求你了小叔,我们只想见她一面,确认她的安全,不会做多余的事的。”
褚淮眉头一挑,不知他这个“们”从何说起,不过也没有深究,“你若真不放心,就自己找。”反正别拖他下水,他还想着办完了差事就回山庄呢。
想到差事,褚淮一时深深叹了口气。
隐雾山庄不养闲人,庄主是看重他的能力才邀他,这第一份差事若是办不好,可是不好复命。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商量。”褚淮态度回转道。
果然原本丧气的褚清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期期看过去,等着褚淮的下文。他继续道:“我最近在追查一批粮草的下落,对了各个钱庄的银子流向,最后锁定了临安一个名为‘卿影’的户头。如果你能提供些消息,我不是不能暗中找找薛薏。”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其实褚淮没把话说得太明白,据他调查,这个卿影主要屯粮,还屯了不少棉衣药材,不知道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屯军械了,不知道该说他独具商业目光,还是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