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是哪位?”
“你坐了的那位。”
宁远的间接性社恐和直接性社死一块儿犯了,他头皮发麻,干巴巴笑了两声,“裴……裴、裴总,您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新闻看了吗?”
宁远犹豫着想扯谎,对面又问,“看了以后,打算说点什么吗?”
“对不起,裴总,给您添麻烦了,我不是故意的。”宁远苦笑道,“当时已经请那几位乘客把照片删除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曝光了,等几天没有人回应,应该就不受人关注了。”
对面轻笑了一声,“你不打算澄清吗?”
“澄清……”宁远委屈,“没必要吧,万一越描越黑,那也太丢人了。要不——您如果愿意,您就去澄清?”
“会不会对你的工作,造成影响?”裴迹难得替人考虑,“如果你愿意,我和你一起澄清,也可以。”
“不不不,不用——”
“这样吧,等回国,我请你吃饭,咱们——详聊。”
宁远磕巴两句,道,“那我请您吃饭,就当是给您赔礼道歉,顺便感谢您了。”
“好。”
裴迹瞧着那几分钟的通话记录,露出一丝微笑来。
宁远瞧着那几分钟的通话记录,颤抖着手指一通操作,给人拉黑了黑名单。
“太可怕了,再请他吃一顿饭,万一被人拍到了,这回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宁远无辜道,“一会儿说我是花瓶儿,一会儿说我是觊觎豪门,一会儿又说我不知羞耻,妈的,这都什么‘经典网暴套路’啊?小爷我坚决不跟这种扫把星挨边。”
裴迹也不知道这一屁股惹到谁了,财神爷转眼变成扫把星了。
但是,当他在s市寸土寸金的世纪金融大厦谈完新业务,再打那个号码时,电话里机械的女声报着空号的通知,他就知道了。
他是真的,不讨人那小孩儿喜欢。
不仅不讨人喜欢,可能还招人烦。
滑竿了
沙发上,扶额椅坐的男人,松了松领带,毫不客气的冷笑出声,“怎么?滑竿了?”
裴迹嗤笑,“不劳费心,我说,秦总,你在我这坐一上午了,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就感觉你这沙发睡的舒坦点,三天没睡个囫囵觉了。”秦昭野揉着眉心,“头疼——你给我腾地儿,我在这睡会儿。”
“不是?这是我办公室。”裴迹把玩着手里的钢笔,“你跑我办公室睡什么觉?你这毛病,真得找个医生——别……”
秦昭野不耐烦了,“你就让我在这睡会儿呗,到处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