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在床上喊他“哥”,现在喝醉了就肆无?忌惮,欠收拾。
一声温柔绵软的“哥”落至耳畔,算是她?硬生生起的头,陈言肆不会轻易放过她?:“刚才喊的什么?没?听清。”
温书晗充耳未闻,困倦地靠在他身?上,不说话了。
一切戛然而止,陈言肆有点燥热。
心火已经顶到肺,但又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把她?接回颐彰公馆,抱进卧室,嘱咐雇佣阿姨照顾她?。
温书晗在车上已经睡着,回来一沾床就抱着被子蜷成一团。
她?侧躺着,醉意朦胧的脸庞微微泛红,眉心的神经末梢在熟睡里轻轻跳动。
似乎做了噩梦,她?喉咙里溢出轻微的梦呓,收紧的手指抓着被角,莹润指尖陷在一团软绵里,像淋了雨的小动物,无?助而乏力。
陈言肆半蹲在床沿,眉目深沉地看着她?,一手撩起她?耳边碎发。
她?单薄衣衫下透着一对纤薄的蝴蝶骨,隐约使?人萌生出一股凌虐的欲望,让人克制不住,想掠夺,想侵占,想不顾一切让她?在身?下双眼泛红地求饶。
陈言肆喉结发紧,压抑的情绪从眸底一闪而过。
片刻,他将滑落的被子盖回她?身?上,注视着她?,嗓音浑哑:“一点都不乖。”
。。。
夜幕昏沉,一辆深色宾利慕尚停在别墅院前。
陈言肆一身?黑色大衣从正门?出来,深秋寒风将衣角吹得猎猎作?响。
上了车,邱助理把调查清楚的事情复述一遍。
陈言肆坐在后?座支着额头听完,神情没?什么变化。
越是没?反应就越是反常。
邱助理顿觉气氛不妙,小心翼翼提醒:“对了,曹先生邀请您今晚到霖山俱乐部。”
音落,陈言肆沉沉应了一声,示意助理开?车前往。
助理心怀忐忑踩下油门?。
第六感?告诉他,今晚一定有人要?撞上老板枪口?了。
自从旭昇出乎意料地被屹松收购之后?,股权结构有极大变动。
陈言肆作?为第一大股东,虽然一直懒得插手这点蚊子肉的内部决议,但话语权早就旁落到他身?上。只要?他想用?这份权,旭昇大事小事都是他说了算。
曹鸿是旭昇高层之一,跟董事会里另一帮人一向不和,最近高层内部反复内讧洗牌,他不想被踢出局,为人又有点小精明,知道背靠大树好乘凉,于是锲而不舍地想跟陈言肆见一面,想借此打好关系。
这次终于如愿。
他知道好酒好烟用?处不大,送了也白送,于是私底下做了点研究。
听闻陈言肆对射击感?兴趣,所?以他今晚投其所?好,专门?把人邀请到霖山俱乐部。
俱乐部坐落在城市西郊,占地甚广,有点狮子大开?口?的意思,包揽了大部分中产及以上的户外运动。
射击是主营业务,前段时间?俱乐部刚把证件办齐全?,还没?正式开?业,目前只对小部分会员开?放。
上千万资金一鼓作?气投进来,俱乐部里自然都是一等一的靶道和设备。
无?论是小型手持,还是十米气步。枪,用?着都很趁手,说契合赛事标准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