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沉:“怎么,不行?”作势连十两亦要收回。
“成成,您随我来……”那么多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有银子不赚大傻子。
老鸨赔着笑,领他往二楼去,默默腹诽着莫不是朋友之间争面子,遂来装模作样的待上几个时辰,实际上……力不从心吧?
这种情况并不鲜见,掩门离去时,曹妈妈眼底不禁浮起几分怜悯。
可惜了,瞧着还挺健壮的,奈何外强中干。
如此一想,特地关照过路的狎司勿要打扰,以免恼了此人。
屋内,卓策先解开几粒外袍盘扣,继而松了松腰带,又仰头连灌两口酒。
喝得急,酒气一下子上涌,冲得俊美脸皮泛起了红。
这一番动作后,浑身已无半点凛然正气,加上刻意半眯的眼,赫然一名纨绔子弟。
拎起酒壶,摇摇晃晃出了门,他走走停停,听闻哪间屋子有动静,便装作不甚酒力,倚着木柱,透过门扉或窗缝稍作偷窥。
在花楼里醉得迷迷糊糊找不着北很正常,偶尔一两人擦肩而过,也没觉得他行为怪异。
一连探了五六间,除了满眼的翻红浪,未见任何身影疑似戚彪。
他蹙眉,难道说,已经完事走人了?
不应该啊,孙掌柜说是看着进来的,前后加起不足半个时辰,这么快的吗。
正暗付着,屋内响起高囔:
“爷有的是银子!喏,一百两!去,把小莹也叫来,爷今晚要玩个痛快!”
偏头瞄了一眼,富家公子打扮,腰带上镶着颗猫眼石,一副生怕旁人不知家底的样子。
卓策嗤笑一声,踉跄着迈步,打算绕到后头那几间看看。
年少时,他玩马玩赌石玩字画,百人斗茶,关外熬鹰,草原围猎,什么没玩过,偏偏不爱玩女人。
一来家风不允许,二来自认有点洁癖,对与陌生人同床共枕没啥兴致。
解决欲望完全可以自力更生,何必做狎妓那种没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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