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也会有任务发放,亦会有人员伤亡。飞舞的白钱曾在血厄宫中如雪花簌簌而下。
可在此之人,谁有回头路?
他们知道这条路难走,而那总是与?宫中人远远避开的宫主,才是这条路上走的最艰苦的一个?。
他们或是被?秋眠亲自救回,或是遥遥见过浑身?浴血的少年?人,亦或想要接近却被?对方回避,听那嗓音沙哑的宫主说上一声:“止步。”
浊气对于修为不足高?的人来说,会有急剧的不良反应,而从来是听过下属服从于主子,没?有听过主子要这般考虑下属的状态。
直到那桃花林养活,他们集体大团建了一次,彼此也真正熟悉起来。
血厄宫成了他们第二个?归属,那是漂泊魂灵的一个?岸头。
而比起云明?宗,血厄宫的人或许更能体会到秋眠的心情。
为此,他们更没?有冒然前来,而是让这三个?来测灵根的小家伙,送了一沓信。
厚厚的一大叠,足够一个?枕头立起来那么?高?,装在小小的芥子囊中,一拿出来便“砰”一下散开地到处都是。
各色的信封如五彩缤纷的落叶,铺开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秋眠边读信,那三个?小家伙边还要讲,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最后秋眠发现目前自己只能同时处理两个?小家伙的话,便决定用尾巴哄住一个?,让两个?来解说。
一封封信笺展开,伴随或糯糯或清脆的孩童的话,秋眠读到了血厄宫的来信。
不必借用因果琴去听,无关因果,只关牵挂。
通过这些信,秋眠也是忽然发现,自己记得所有人的样子。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当他隔着浊气与?宫中人对望,他其实能记住每个?人的脸,也真切想要带他们重新过上平静的生活。
在仇恨之外?,也有新的缘分在生长。
他记得做饭很好吃的云阿婆,也记得那遍体鳞伤的同类修士,更记得那温和口哑的柳姑娘。
只是从前他反复地自我暗示,让自己不必在乎这些,因为好似在乎了,就有所留恋,就有了牵念和软肋。
血厄宫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秋眠在这一封封信中,才慢慢在回忆中定义。
那就像是一个?新的岸头,哪怕他根本与?其格格不入,哪怕几乎所有人皆不知什么?穿书局和翻书,他们也在无条件相信着他这宫主,愿意陪他走这一段路。
信上说:“宫主是不是喜欢吃糖醋排骨,老婆子我做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