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水烧好,大家轮着洗完了澡,夙笙耳朵才终于清静下来。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复盘今天发生的事情。
并得出三个需要反省的地方。
一、她杀死的乞丐忘记处理了。
二、被捕头追时,不该因为心急就去抢齐舒珩的马,以至于惹上不该惹的人。
三、彻夜未眠,差点误事。
夙笙阖上眼睛,脑海中浮现起林烊死前的模样。
没有觉得多痛快,更多的还是平静。
她睁开眼,望着房梁,从分家开始一点点往后复盘。
都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这小郡主的出现似乎有些蹊跷。
沈虞…沈渔?
夙笙喃喃自语:““难道是同一个人?”
吞噬掉大哥的气运
睡得太久,夙笙这会儿精神好得恨不得出去跑几圈。
辗转反侧良久,她起身披上三哥给她买的披帛,轻手轻脚出了门。
漆黑夜下,明晃晃的油灯照亮着大哥和二哥的屋子。
东屋里头响起的是三哥的声音。
“大哥,妹妹真是被神医带走的?可为什么松子跟我说妹妹是被阿奶卖的啊?”
瞥了眼另一边没有亮光的西屋,夙笙疑惑地闪了闪眸,身体慢慢靠近东屋。
这次听到的是二哥的声音:“神医嘛,多多少少是有些怪僻的,笙笙既然都这样说了,你就不用问这么多了,妹妹最不喜欢别人问她以前的事情了,你别回头惹她生气了。”
“行行行!我不问她。”夙沐嘻嘻笑着,“回来就好,我也…嘶!差点被针扎到。”
“小心点,别毛毛躁躁的。”夙霄轻笑着拉了拉手上的布,“要不你还是回去睡觉吧,你针脚那么丑,这衣服做出来,妹妹肯定嫌弃。”
夙弘哼了哼,“我还不是怕你们做到太晚,早知道就听舅舅的,先买两件,剩下的带妹妹去店里买,就不用裁布回来了。”
听到这,夙笙没忍住勾了勾唇,她转过身,不动声色地翻过围栏,消失在黑夜里。
村头夙家。
嘶吼、谩骂,震耳欲聋……
“够了!你能不能别再闹了!大家这不是已经在想办法给你治腿了吗?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夙大伯挥手让泪眼汪汪的吴氏将洗脚水端出去。
他恼火地道:“什么叫我这个当爹的不给银子你治腿?那屋子倒了,能怪你爹我吗?算计我们家的人是你堂弟那家子,是他们故意不救你,想毁你仕途,你在这跟我们撒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