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南玖鸢及时出现,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
现在假惺惺一句话,还指望自己大度原谅她。
人长得丑,想得挺美。
见吕颂友不理她,秋姨娘僵笑一下,上前亲昵地牵着南玖鸢的手,“鸢姐儿,你没事就好,老爷和老太太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呢。”
南玖鸢刻意避开她的手,眯起眼睛冷笑着,“秋姨娘一句话就想抹去此事,那我名声受损岂不是白担着了?”
“都是我的错,如果鸢姐儿还怪我,那我。。。只能以死谢罪了。”
秋姨娘呜咽着,就想往石碑上撞。
喜儿赶紧拽住她的手臂。
“秋姨娘,这是想碰瓷儿吗?再来第二遍就没意思了。”南玖鸢眼角微扬,寒光一闪而过。
“不过,你确实要以死谢罪,不过不是为了向我赔罪,而是你,背夫私通。按照大梁朝律例,你判以刑、舂。”
秋姨娘手脚冰凉。
“你。。。鸢姐儿,你不能因为妾身误会了你,你就诋毁妾身?”
南玖鸢给绿意使了个眼神。
绿意点头,把捆好的曹阳扔在地上。
“忘记告诉姨娘了,昨晚调戏我的流氓就是住在松花三巷的曹阳,他专门干偷鸡摸狗的活儿,没个正当营生,却住在小一进的宅子,一个月的租子就要三两银子,你说他从哪来的钱呀?”
南玖鸢眼中流露出微不可察的嘲讽。
绿意踢了曹阳一脚,厉声道:“还不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害我家姑娘?”
曹阳早已冷汗涔涔,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秋姨娘。
秋姨娘浑身僵硬,装作没看到。
见他沉默,绿意将剑刃抵在他脖子上,警告道:“再不说,要了你的狗命!”
“别。。。别,我说,是。。。秋姨娘指使我干的。”
周围哗然一声。
百姓们神情各异。
秋姨娘嘴硬地驳斥道:“你少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你!”
曹阳见她翻脸不认人,扬声喊道:“好你个婊子,当初要不是我带你上京城,你早就饿死在乡下了,现在倒好,锅全让我一人背了,明明是你怕南玖鸢发现我俩的奸情,让我半路挟持她,把她卖去暗窑。现在你想甩了我,休想!我死了也要拉你垫背!”
此话如同惊雷在人群中炸开了。
原来偷情的不是南大小姐,而是秋姨娘。
这不是贼喊捉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