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也暗暗咬牙,觉得怎么今天这人说话都透着股酸劲?
“怎么说?”
墨白将昨天在赵思燕、赵蝶二位姑娘门口听到的话又学了一遍。
“属下就是觉得,这么多年了,好像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说这样的话。。。
属下也不是非得要人记着咱们、感谢咱们。
但是有人能想到咱们所希望的,把话说到心坎里,
属下。。。属下。。。”
墨白觉得自己实在太没出息了,
昨天听张强说了赵家姐妹在他们走后就晕倒被他们送回去了,
就想着悄悄去看一眼,别整死了老的还来个小的给他们使坏。
到了人家门口,听着屋里还有别人他也就没进去,而是偷偷听起了墙角。
虽然不光彩,但他承认他有赌的成份。
哪怕跟夏衡她们一块儿算了三天账还是不能全然相信她。
有才又怎么样,别不是又一个陷阱!
可是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他就不淡定了,
这人怎么说的人热血沸腾的,眼眶还有点酸?
可不是么,当时他们和将军啃着那榆树皮面搀着观音土做的硬饼子,
心里想的就是‘希望他家初晴一定要吃饱穿暖,开心幸福’。
万一,他是说万一!
万一他们守不住庸城,那突厥狗会不会过淮河?
过了淮河离京城还远吗?
想想初到庸城时候见到的惨状,
那些倒在路边的女人、孩子连裹尸布都没有一张,
当时他就决定除非突厥狗踏着他的尸体过去,
不然就是拼上这条命,也绝不让他们踏入华夏境内一步!
他们也从没指望着谁能理解,毕竟他们从军就不是为了让别人理解的。
就像他们回京的那天,街上都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