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也陷在自己的烦恼中,苏虹离婚势在必行,后面牵牵绊绊的麻烦事肯定少不了,第一个需要安抚的就是苏家二老,俩人面如死灰,如同天塌地陷似的,刚才只顾苏虹了,回头还要好好和他们聊聊。
她胡思乱想着,一侧头看到了陈西川,他紧握着方向盘,嘴唇紧抿,神色严峻,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他能来她实在意外,也对他刮目相看,心中也松动了些:即便夫妻情分不在,也没必要做个仇人,大可和和气气地做个老熟人,齐心协力把可可拉扯大。
“苏虹决定离了吗?”
“肯定离,都到这一步了。”
苏景觉得他多此一问。
“你妈真应该去算一卦,你们老苏家今年怎么回事,一个接一个的,流年不利啊!”
陈西川嘴角微翘,略带嘲讽,也是自嘲。
苏景立刻被刺中了,反应非常激烈:“什么流年不利啊?!这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旧的就一定比新的好?”
陈西川心里莫名不舒服。
“那当然,没听别人说吗?分开就分开,下一个更乖!”
“嘎吱”,疾驰的车突然急剧刹住了,陈西川瞬间变脸,冷冷地说:“下车!”
“什么?”
苏景一头雾水,这是唱哪一出?
“我有事,你自己回去!”
陈西川面无表情地说。
苏景脚还没站稳,陈西川的车已经闪电般地蹿了出去了,雪水泥点四飞,在她的大衣上溅了一串。
“疯子!”
苏景气得在后面跳脚,又拿他没办法。
陈西川从后视镜看了看狼狈的她,抿了抿嘴角,无声地笑了。
这个周末实在令人不愉快,先是苏虹的破事,然后苏景和陈西川莫名奇妙陷入冷战中,每个人都憋着气,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委屈,可可在还好,可可不在时空气简直无法流动,好不容易盼到了周一,苏景逃也似地跑去上班了。
当天是孟天娜拍短剧的日子,苏景亲自监场,和导演一起看镜头。
孟天娜穿米白色开衫黄色碎花长裙,低眉顺眼,一副温柔贤淑的妈妈形象,短剧里的她因为鸡娃走入了极端,和佛系育儿的老公产生感情裂痕,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这场是女主崩溃爆发的重头戏,孟天娜入戏很快,涕泪交加,声嘶力竭,痛斥丈夫的无情和冷漠,哭诉自己承受的压力和焦虑,委屈上来后泪珠滚滚,泣不成声,全场都跟着唏嘘不已,苏景心里也酸酸的。
导演非常满意,提前收工了。
苏景递了个热毛巾给孟天娜,调侃道:“行啊你,什么角色都能驾驭住,看来奥斯卡的小金人离你不远了!”
“nothgisipossi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