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段绪小花他们会合后,时候已经不早了,便先去了江宿秋父母的坟前。
摆了供品烧上纸钱,江宿秋在带来的蒲团上跪下,将路上折下的柳枝插在坟上,对着空空的衣冠冢叩了头。
她在心里默念道:爹娘放心吧,我代替你们已死的孩子过得很好,还照顾了弟弟妹妹。
她对自己的未来没什么祈祷,只希望自己在现代的父母也能平平安安。
刚站起身,江宿秋的旁边紧接着又“扑通”一声,把她吓了一跳。
看着双膝下跪的假冒相公,她莫名其妙地眨眨眼,好意提醒道:“还没过门呢兄弟,你用不着行此大礼吧……”
段绪恍若未闻地磕了三个结结实实的响头,起身给也要祭拜的小花大地让出位置,蹲在纸钱前,方才简单解释了句:“为别的。”
他说完便垂下头,一心烧纸钱,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见状江宿秋便也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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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过后,没出两日,馨王爷便找来了。
拿着新的宴会请帖,江宿秋想到之前知州夫人说的那些话,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眯着眼问:“是所有妹妹都有,还是只我一份?”
闻言馨王爷喜出望外地睁大了眼,说:“小娘子怎么还吃上醋了,等明年本王回来就娶你,这次宴结束,我先单独请你一次,不生气了啊。”
“既然是所有妹妹都有,那我就放心了。”江宿秋面无表情地说着,打开了请帖,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京商宴”三字。
“这话什么意思,本王可要生气了啊。”
“字都写错了,还生气呢。”江宿秋现在看馨王爷就跟看老熟人一样,翻了个白眼把帖子丢了过去。
馨王爷眉头一跳,连忙拾起面前的帖子看了眼,舒口气解释道:“就是京,没写错,常在京城的几个大游商来这里挑珍奇之物,你这东西虽登不上大雅之堂,却是他们点名要见见的。”
这话说得真是好听,江宿秋撇撇嘴,道:“真是委屈王爷了,还得请我这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去,这样吧,那我干脆不去了。”
馨王爷“啧”了一声,说:“不就说错了话,还敢跟本王耍脾气了,这事可由不得你拒绝,不来也得来。”
江宿秋自然是懂这个道理的,人家点名要见她,堂堂一个王爷亲自来请,都请不过去,那可太不像话了。
那她简直是活腻了。
“既然是常去京城的商人,我是不是能对他们卖贵点?”她眼珠子一转,贼眉鼠眼地小声问道。
闻言馨王爷蹙了眉,张张嘴复又闭上,责备地看着她,想贵就贵,还非要问他让他同意,搞得跟狼狈为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