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没招过贼?”随便偷一幅都血赚,保准下半辈子吃喝不愁。
梁尔璐好似听了什么笑话:“有啊,扭送警局了,所以你要是在这房子里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送你一个甜甜的橘子吃。”
“之前对你做的那些,是我犯病了脑子不清醒,对不起。”
“哦。”算是回应他悻悻的声线。
不过这家伙似乎愈挫愈勇,神情重焕光彩:“你想要油画吗?虽然我不是什么业界大师,但是林家话事人,画价被炒得水涨船高。”
“太子爷您抬爱了,我受不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
道歉超快……
梁尔璐细品这话的腔调,内涵挺丰富。
委屈。责怪。不舍。撒娇。
便难以置信地瞥他:“过来。”
带人到中医理疗室,她示意床位:“躺着吧,针灸怕疼,推拿按摩穴位会好很多,也是哮喘治疗里重要的一环。”
“不用了。”
“敢动半下,我就不和你结婚。”叫停男人即将偏转的身形,梁尔璐打量他拒不配合的欠揍模样,“你要气死我?以前和我上床时怎么没见你这样害羞?请问我们是不熟吗?”
“小声些,你是有夫之妇,和男小三共处一室,不光彩。”
实在忍无可忍林瀚睿煞有介事般戏弄她的面容,梁尔璐咬牙切齿:“小三,我和老公久别胜新婚的时候都没你这么扭捏。”
“你意思是让我用老夫老妻的心态,与你相处。”
脑子被他毫无破绽的逻辑轰炸到瞬息宕机。
梁尔璐用剜似的眼色,示意林瀚睿有胆就再说一遍。
男人笑意得逞,撒腿跑。
“谁和你是老夫老妻!你又故意设计我!狗东西!”
“那我成功的前提是了解你,你老公有我这么了解你吗?”
得亏林瀚睿碍于哮喘逃不快,梁尔璐轻易给堵进墙角,食指轻点他捂嘴轻咳引起微红的鼻尖:“除了大提琴,我还会很多乐器,其中包括箜篌。”
“箜篌演奏里有个技法叫‘弹弦’,用力弹单独的一根琴弦,就像是弹人额头的动作。”
说罢,她也这么做了:“痛吧,你活该。”
男人干脆利落地点头。
近距离注视林瀚睿这双纳入桃花眼中的琥珀色浅瞳,清晰可见分秒聚浓的旖旎变幻。
梁尔璐匆匆垂眸,视线没再往他呛咳导致的眼尾湿润处逗留,三两步退着转身离开:“你随便找间二楼的房休息,别来烦我。”
这一退,她获得整下午的安生。
需要收尾工作的林瀚睿下楼稍晚,却仍赶在饭菜转凉之前。
梁尔璐在夏季向来对一日三餐没多少胃口,除非是冰凉且甜口,因而不常动筷,单纯瞧他慢条斯理的吃相:“你还是这副挑食的幼稚样,全吃下去,否则明天饿肚子。”虽然算比他女儿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