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刚要说什么,突然听到门把手扭动的声音,立刻飞扑到床上,陈西川反应也非常利索,一伸胳膊把她揽到了怀里。
几乎同时,可可推门进来了,朦胧着睡眼说:“你们怎么还没睡啊?”
“马上,可可,你是不是害怕啊,要不妈妈陪你睡吧?”
苏景迫不及待地说。
“我才不怕呢,我就是想上个厕所,爸爸妈妈晚安!”
穿着白色绣花睡袍的可可不知道多乖巧,朝他们挥挥手,心满意足地关门出去了。
苏景和陈西川惊魂未定,一时谁都没敢动。
过了一会儿,陈西川说:“乖乖哟,这才多大丁点的人啊,就和爹妈玩心眼子。”
谁都能看出来,她哪是上什么厕所啊,这是来视察工作来了。
“她从小就这样,人小鬼大的。”
苏景感叹,半是自豪半是心酸。
如果可以,谁愿意这么早熟?她终究是不放心,怕爸爸妈妈只是哄她空欢喜。
下一秒突然弹开,说:“你手放哪里?”
陈西川立刻高举双手,以示清白。
闹到最后苏景还是没睡地上,怕这磨人的小妖精又来偷袭,拿了床被子隔在他俩之间,三八线的意思。
陈西川把灯一关,滑到被窝里,打了个呵欠说:“这算什么?老子还越活越回去了。”
旋即就微微扯起鼾来,男人的心可真大。
苏景却辗转反侧,心事重重,直到半夜才睡着,心中无限感慨,造化太弄人,转了一大圈,她又睡到这个男人身边了。
不是每次你回头,我都会在原地等你的。
自从陈西川搬回来以后,可可的腰杆子挺得可直了,嘴又快,到处显摆,没多久苏家人全都知道陈西川搬回去了,还和苏景睡到了一张床上。
苏家二老不好出面,派苏虹去她那儿刺探军情
寒冬腊月,外面冰天雪地,咖啡馆内却温暖如春,苏虹一脸坏笑,把苏景问得双颊飞红,忍不住轻啐了她一口,说:“别胡说!假的,都是可可生病闹的。”
“可可怎么了?”
苏虹非常意外。
苏景顿了顿,只觉千言万语一起往嗓子眼里涌。
最难熬时她不止一次想过,到时候要这样那样讲给他们听,然后痛痛快快哭一场,真到这个时候了却是最平淡的口吻,那些绝望和脆弱一两句话就带过了。
苏虹虽然粗心,却也听出里面的惊心动魄,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还是那个脾气!”
“知道了你们也是干着急,咱爸妈那身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可这病也挺蹊跷,上次见她时我竟一点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