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是拒绝的意思。
皇帝听到贺兰慈心里有人,脸色僵了一下,接着又恢复成一副笑着的样子,“那又有何妨?叫嘉宁给你做妾也是可以的。”
贺兰慈听到这话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堂堂一个公主给自己做妾?不是自己疯了就是皇帝真的老糊涂了。
皇帝自顾自地说着,“嘉宁的母亲是美人所生,位分虽然不高,但是她却是我最喜欢的女儿。在这里,只有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藏的够深才不会被人翻出来打碎。”
贺兰慈觉得十分荒唐,这个嘉宁公主的名号几乎没有人知道。大家都不知晓在深宫里还藏着这样一位皇帝最喜欢的公主。
只是因为喜欢就让她深埋在泥土里那算什么喜欢?
“臣实在惶恐,怎么敢让公主做妾。臣知道陛下关心臣,但是婚姻臣相信缘分。”
皇帝闻言颇有兴致地问道,“哦?那兰慈说说什么是缘分?”
贺兰慈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种问题,想了想便回道,“只有朝夕相伴,细水长流的爱才算缘分。”
旁人搭桥连线的算不得。
皇帝像是受教一般,点了点头,“那兰慈是怎么看待一见钟情呢?”
贺兰慈一听这个词就打心里瞧不起,“臣以为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小人‘见色起意’的说辞罢了。喜欢一个人不能单单只喜欢他的皮囊,而是一个完整的人,美丽的皮囊不过是一根漂亮的蜡烛,等把芯子烧没了,这身皮囊也就消失了。”
“兰慈跟朕的想法一样,朕也觉得朝夕相伴的感情是最难得的……”
皇帝的思绪被拉去很远,那时候他还是三皇子的时候,他有一个四皇子的三弟,母亲不过是个小贵人,比起自己自然是云泥之别。可偏偏这个弟弟十分聪慧,能文能武,就连自己的父皇也特别喜欢他。
枪打出头鸟,因为太过于优秀的表现,自己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明里暗里欺负他。原本自己是不想管他的,但是这个弟弟非要冲着自己喊三哥。
喊的声音那叫一个响亮,原本欺负他的孩子们的眼光都齐刷刷地打到自己身上,叫他面子上挂不住了,只好出面替他解围。
谁知道就这么一次,四皇子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黏着自己,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不耐烦地说,“我一会要去茅房,你也要跟着去吗!”
谁知道四皇子眨眨眼,像是真听不明白好赖话一样,“我也能去吗?那我也去放点水!”
越说越高兴,像是特别开心能跟我上一个茅房一样。
我顿时语塞,转身就走了。
谁知道还不到半个时辰他提着还没系好的裤腰带找到在书房读书的我,埋怨道,“三哥,你不是说跟我一块去上茅房的吗?我怎么没看你!”
我心不在焉地回道,“哦,我比较快。”
他哪一种不相信的眼光审视我。
我直接无视,爱信不信,我才不关心。
虽然他不信但还是一直跟着我,我去哪他去哪,比任何人养的狗都忠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救了他的命。
但是渐渐地他开始荒废学业,本该读书习武的时候他却跑出去采花捉蝴蝶。被自己母后跟夫子教训后顶着一张哭过的红脸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