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摸上带刀的手,凉的带刀一个激灵,另一只也不安分地探到带刀的()中,就在带刀想着他要是再近一点,就咬他的时候,元白修长的手指一勾,带刀嘴上的绑带就掉了下来。
“我主子呢?!”
元白刚松开他的口,就听见这人提起了让人感到不痛快的名字,立马皱了皱眉头。
“你主子你主子,你整天就想着他了?他刚才非要过来跟我要人,我不肯放你走,说着就要把我掐死,怎么说我也是太子,我念着你们主仆情深,放他一马,到你这里了你也连句体己话也没有,岂不是太寒我的心了?”
听他一说,带刀才看见元白脖子上青紫的掐痕,吓了他一跳,自己主子有如此神力?
元白察觉到带刀的目光飘忽在自己的脖子上,于是开始慢悠悠地解了他的绳子,委屈地说道:“我怕你也跟他跑了,在这深宫里头,我就又少了个伴……”
接着拿出他早就备好的药膏,握着带刀的手,就要给他擦药。
元白的动作很轻很轻,让带刀感觉痒痒的,直想往回抽手,但是元白抓住他的手的力气又用的很大,他拽不回去。
“殿下,让我回去。”
原本正小心给带刀擦药的元白听到这么一句,手上的动作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说,“想也不要想,你除了这里哪儿也不能去。”
接着他探出两指,顺着带刀被破开皮肉的疤痕一路往上,“斩断筋脉……你武功被废了……贺府不会养一个废掉的暗卫,而我心甘情愿养你。这样你也不肯跟着我吗?”
带刀解释道:“在恢复了。”
什么在恢复,武功吗?筋脉被断了怎么恢复?元白不是习武之人,总觉得带刀是在痴人说梦,抱着怜惜的心态没说出自己的想法。
而是顺手把带刀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深情款款地说:“你就不能看看我吗?我相貌身世哪里会比贺兰慈差?他打你骂你你还要这样对他死心塌地……”
元白已经打听到了带刀的身份,以继任暗卫的身份进入贺府,继承了“带刀”的名号,成为贺兰慈的贴身暗卫,又因为与贺兰慈的相符,于是被迫冲喜,废了武功做了贺兰慈的男妾。
而贺兰慈则更是出了名的脾气烂,光是带刀刚来的那一段时间,不知道抽了他多少顿。
就这样的人,带刀还要如此忠心耿耿,他元白实在是不明白……
在他眼里,带刀完全就是愚忠。
可是在带刀的眼里,贺兰慈才是他唯一的主子,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能和贺兰慈见一面,问问是不是他将自己易主了……
如果是那样,他就不用再苦苦纠结了……可是元白不让他见贺兰慈,他连这句话也问不出口。
他进一步引诱着带刀,“我已经打听到了,‘带刀’是上一任暗卫的名字,而你是‘十四’。”
沉寂许久的名字再次被提起,带刀终于肯分他一个眼神。
其实十四也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做暗卫的代号,可是十四只属于他一个人,而不是像带刀一样,可以被人继承的名字。
元白见他动容,立马说,“我可以重新给你取个名字,只属于你的名字。”
一个新名字,意味着一个新生。一个只属于他的名字,一段只属于他的人生。如此的特殊和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