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翻出了往事,她也有一肚子的委屈要讲。
池雨深突地笑了,没有温度,“宝贝,那个时候,你确定要我的心吗?”他的眼眸一寸不错地审视着她的表情,“我如果展示出了一切,你确定你不会丽嘉吓得掉头就跑?”
司徒水水完全呆住。
他实在是早早就看清了她,比她自己都要透彻。
他说的一点没错。
池雨深曲起食指托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但是现在、以后,你跑不掉了。不管你要不要,我也不管是不是要将你撕开让你受伤,我都要原原本本地展现我自己,让你看到一切。”
他说,“让我爱你,也允许你自己依赖我,可以吗?”
一阵从未有过的酸涩感涌上心头,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泪眼朦胧,可怜巴巴地,“我不敢。”
“我不敢奢望这些,我甚至不敢仔细地去想。”感情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以她一直都不敢承认,她对他是一见钟情,她只把那些渴望,通通称为见色起意。
她的母亲都不爱她,对她从未有过关怀和挂念。她当然不敢想象,有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会全心全意地爱着她。
那太过沉重,也太过可怕。
一旦得到复又失去,那将生不如死。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他轻吻她的唇角,“我不会让你失望。”
眼泪是苦涩的。
他叹息一般,“我不联系你的时候,会想我吗?”
她只点头。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按照你的心意,撒娇耍赖,要我的关注要我的时间,向我索取我拥有的一切,就像今天,跨年夜我都不来,你完全可以对我发脾气,不必一声不吭一个人去找我,好吗?”
水水有点呆滞,木木地问,“你是受虐狂吗?”
池雨深哑然失笑,“我只是不想你束手束脚,什么都不敢要。”
水水有点不服气,“网上的人都说我脾气坏,朋友们也都说我最能作了,怎么你反倒不这么想?”
“不一样。”
以往那所有的撒娇、耍赖,都是她想要而又不敢真的说出口的试探。
“那我要的有很多。”她撅着唇,“我要你全心全意爱我疼我,我要你永远要我。”
“好。”他答应,大掌扣住她的后腰,唇在她脸上、鼻尖、耳垂处流连。
他想起什么,轻声笑,“宝贝,还有一点忘了说。”
“什么?”她被他的气息烘烤着,泛起战栗。
“不是要当我的乖宝宝吗?”他笑,语气有些恶劣的逗弄。
水水脑子一炸,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称呼?
“发烧烧糊涂了知道要,现在怎么不敢说了?”
水水胡乱去推他的脸捂他的嘴,“这种话就麻烦你忘了吧,太肉麻了。”
“嗯?”紫色毛衣有点贴身,但好处是推上去了便不容易滑下来。
他轻而易举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让她的身体张成被人为所欲求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