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贞看她吮的自己身上全是红色的斑痕,倒不痛,只是奇怪:“你在做什么?”
萧沅沅说:“这个红痕,天也褪不掉。我要弄的你满身都是,这样,你要是去找别人,让她看到你这幅样子
(),就知道你干了什么事。我看你羞不羞。”
赵贞笑意盈盈,目光中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赵贞并没有阻拦她,只是不让她吮脖子处:“白天让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她不肯听,还是要吮:“谁要是问,你就说是蚊子咬的。”
赵贞满身都是红色的斑痕,于是翻身也按住她,依样画葫芦。
她双臂伸长了抱住他:“你身上留了我的印儿,你就是我的了。回头我拿印章,给你屁股上盖个戳。”
赵贞吻着她,低声说:“胡说八道。”但唇边漾起了笑。
接下来好几日,赵贞夜夜都留宿在她房中。
早上醒来,他感觉这不太好。作为皇帝,不能太过沉溺温柔乡,他告诉自己明日不可这样了。然而一到了夜里,处理完政务,他还是忍不住到她房里去,又是一晌贪欢。
过了五六日,赵贞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去了魏贵妃那里歇宿。
然而躺在魏贵妃身边,他却感觉没滋没味了。
和衣睡了一夜,第二日,赵贞再也按捺不住,去了撷芳殿。
她坐在镜前卸妆,见了他,面带不悦之色,嘴撅的能挂油壶。
赵贞陪笑。
“好不知羞的人,又过来这儿做什么。”她假嗔说。
她说话里带着一种半真半假的语气。言辞有些刻薄尖酸,但口吻却像是在说笑,让人听得很刺耳,但又不好生气,反而要去哄她。
“我还以为你从此不来了呢。”
赵贞说:“朕什么时候说过不来了。只是昨夜有些事忙,没来得及过来。”
她冷笑讥讽道:“这么大一个皇帝,居然在女人面前撒谎。真是不要脸。”
赵贞并不生气,只当说笑。他从背后抱着她的腰,说道:“朕要是天天在你这里,别的妃嫔。心里会不高兴。朕昨夜就去了魏贵妃那里。”
萧沅沅听着他的解释,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反感。她心想,十三年前的赵贞要是敢对她说这种话,她就撕他的嘴。
这会,赵贞却无所顾忌地在她耳边说,还轻飘飘地边说边笑。他是尽在掌控,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力,所以全不在意她的感受了。
他知道从前的她,而今看着忍气吞声的她,心里很得意吧。
当初再不驯服的人,而今也驯服了。当初再不肯听话的人,而今也听话了。她到底还是低了头,他心里别提多得意。皇帝多了不起。
他从未过问一句她在宫外时的生活,也从未提起过当年的事情。他只是将这一段,从她的人生里忽略抹去了。
因为她不配,她对他而言,地位卑贱,连歉疚也是不需要的。强者是无需对弱者道歉的,肯宠爱她,就是垂怜了。她就应该感恩。
他心里必定是这样想的。
他和这宫中所有人一样,轻视她的感情。只想阉割她。
她已经学会了控制情绪,心里只是厌恶,面上却未表露,只是假装
生气,阴阳怪气几句,发泄不满。
赵贞见她生气,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她见好就收,笑捶他肩膀:“讨厌!”
赵贞将她放在枕上,搂上身亲吻她。
她笑,热情地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