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他跪在五条悟身边,倾下身子找准时机将地毯上的人一把摁住,抱进怀里,制止对方继续滚动。他说:“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这种事情我过去也从来没遇到过,也不太确定要怎么办,但是,如果不去医院的话,大概就只剩下那个办法了。”“呜呜呜~”五条悟假哭着将手指张开一条缝,蓝色的大眼睛透过这条缝去看趴在他身上道歉的人。夏油杰的脸色满是愧疚,眉头深锁,似乎真的是愧疚又苦恼。看他露出这样的神色,五条悟就有些顾不上自己那破碎不堪的自尊心了,想要都听夏油杰的,只为抚平他眉心的疙瘩。“今晚,悟想怎样都可以,就……一直到你身体里的药劲儿散去为止,我不会喊停的。”假哭的人逐渐安静下来,他盯着夏油杰,眼中慢慢浮现出一抹疑惑,很快这抹疑惑就被恍然大悟所取代。直到这个时候,听着夏油杰的话,再结合身体里那股陌生的莫名其妙的感觉,五条悟才猛地发现,自己好像会错意了。不是……药,而是……药。头顶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五条悟单手抓住了夏油杰的手腕,他让对方看着他,夏油杰却没什么勇气。“是我表现的不够热情,还是杰对自己的魅力有所误解?”“悟说什么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五条悟很想给他一拳,让他清醒一些。“我们之间真的需要那种东西吗,嗯?”“……”这个问题根本没法回答,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需要。但是,如果说出来,那么将这个罪责揽在自己身上的理由就不成立。夏油杰不忍心实话实说的把菅田真奈美供出来,他一定会惩罚菅田真奈美,但是,却不能让五条悟去做,也不能让他知道,这对彼此的相处没好处。他不能再增添咒术师和诅咒师之间的矛盾、偏见和刻板印象,一切都只能在他这里结束。药效发挥了作用,五条悟难耐的眯着眼睛,呼吸也渐渐变了。现在的他不想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手朝着怀里的人伸过去,夏油杰只是愣了一下就明白了五条悟的意思。他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自由“搏击”运动后,就连室温都能升高,之前因为长时间开窗而降低了的温度,如今渐渐升了回来。都说生命在于运动,原本身体状况不太好的人经过了一番运动后,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恢复如初,再加上中途利用反转术式作弊,此刻的状态简直不要太好,让他起来围着盘星教跑上几圈都不在话下。今晚没有月亮,只开了一盏氛围灯的室内,光线昏暗。五条悟抱着人去冲了澡,又擦干塞进被子里,这中间,夏油杰只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就再度沉沉睡去。暖黄色的氛围灯光落在夏油杰从被子里露出的侧脸上,漆黑的头发就那样海藻一般的铺陈在枕头上,柔软的刘海和双鬓的碎发贴在他的脸上,看上去宁静又温顺,如同一头没有危险的温驯的兽。不适感觉早就在中途就消失了,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的话,其实运动到一半的时候,脑袋稍微清明了一些后,五条悟就证实了夏油杰所说的药究竟是什么。困惑吗?当然困惑啊,他们之间哪里需要用这种东西。但他并不生气,反而因此有了一次别样的体验,也算是一种侥幸吧。五条悟侧着身子看着一旁宁静睡着的夏油杰,夏油杰闭着眼睛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乖巧,软软的,很好欺负的样子。他皱皱鼻子,伸出食指,指尖轻轻地戳戳夏油杰的脸颊,装出恶狠狠地语气。他怕把人吵醒,小声的质问,“难道之前不和谐吗,竟然用那些,我可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才一直有所收敛,杰,看来我的善解人意你根本就没有t到,好气哦。”夏油杰被戳了脸颊后觉得痒,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一把攥住五条悟的手指。带着鼻音的哼唧从夏油杰的鼻腔中发出,他嘟囔着,“悟,别动,痒。”五条悟撇撇嘴,语气凶巴巴的,眼里却全是爱意。“杰是坏家伙。”“……”睡着的人当然不会反驳。五条悟凑过去,在夏油杰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而后又退回去注视着熟睡中的人脸。看了一会儿,五条悟微微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消失,他小声对夏油杰说:“杰,生日快乐。”虽然是迟到的祝福。夏油杰的生日是2月3日,五条悟不可能会忘记,但他却不敢真的在那一天来临的时候给夏油杰庆祝生日。夏油杰的情况跟其他人不太一样,生日,一个人被母亲带来世间的那一天,是一个不可避免的想到母亲的时刻。夏油杰的双亲发生了什么,五条悟比谁都清楚。表面上,2月3日的那一天,五条悟在外面出任务,但其实,那天下午,他回到了东京,就藏在距离夏油杰不远不近的地方。黄昏的时候,他一个人悄悄地去过盘星教后面的那座山,依靠着记忆找到了山上唯一的一座没有立碑的夫妻合葬墓。五条悟那天并没有回家,而是远远地跟在夏油杰身后看了一会儿。他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不知道自己如果出现在夏油杰面前的话应该要做些什么。送件礼物,一起吃顿饭,为他唱生日快乐歌,再一起许愿吹蜡烛,要这样做吗?这很荒唐不是吗?五条悟可不认为夏油杰有心情庆祝生日,他甚至不认为夏油杰愿意记住这个日子。设身处地的想想看,五条悟觉得自己如果是夏油杰的话,他不想任何人提起这一天对本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更愿意将其当成三百六十五天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去过。这样,在没有收到祝福的同时,也不会想到那些痛苦的事情。————在专栏,想看的可以看看。:()咒回五夏:挚友是情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