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他也能放心搁在家里,心也真够大的!
--------------------
小偷
“左右不过是遭了难。”楚三口吻随意:“我并无兴趣。”
“你可真是够心大的,不怕我万一是干了坏事的逃犯,或者身后有什么麻烦吗?”萧闲看着楚三,眼里闪动着好奇的光。
在楚三看来,那就是眼神亮晶晶的了,他想,就这么个无忧无虑的傻狍子模样,你能藏啥坏心?引啥麻烦?
楚三扬了扬头,问道:“你有吗?”
萧闲一顿,也是无话可说:“还真没有。”
虽然楚三不介意,但萧闲还是又半真半假地将此事圆了一下:“我其实是前段时间打算上山采些珍稀草药,请了个打手随行,结果运气不好在树上躲狼的时候,碰巧树被雷劈了,我俩都被劈伤了,后来我醒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遇难了。”
“不过既然是我请他上山的,也该在找他的事上尽尽力。”
“好。”楚三应道。
“那就麻烦楚小哥了。”萧闲。
“恩。”楚三。
两人聊完,楚三正转身想走,萧闲突然叫住了对方。
楚三再回头时,却见刚才还十分正常的萧闲,只在他一个转身又转回的功夫,神色变得十分微妙。
萧闲脸颊皮肤上,伤势轻些的地方壁垒分明,一块块的都冒着红晕,更明显的是他一副羞怯又难以启齿的模样问他:“楚小哥,你…”
“家里有尿壶吗?”
萧闲其实很多年都没这种需求了,他这人嘴巴还是馋,东西不少吃,但经常挑杂质少的灵物吃,再不济吃了杂质多的食物也有化食丹。
可现在没有化食丹,他虽光喝的药和汤水能免去跑蹲厕,但小解却是免不了。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和人提要解决这种事!羞耻度简直爆表!
楚三看着萧闲的脸越来越红,红得楚三觉得上面热得可以煎鸡蛋了!心里不由轻啧,甚觉有趣,这脸皮也太薄了。
“有,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楚三故意逗人:“你昏迷那几天还是我帮你的呢。”
萧闲傻了,这下连脖子耳朵都红透了,他声音都变小了:“那…我那几天真是太麻烦你了……”
楚三从床脚拿了个两掌大的壶,拔了塞子递过来,促狭地问他:“还要帮忙么?”
然后就看见那张红彤彤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萧闲抬起左手表示:“不必了,我左手还能动。”
“真能行?别硬撑,要动作时把安医师给你正好的骨头带歪可就糟了。”调笑是调笑,调笑过后楚三还是良心地提醒了句。
“不会的。”萧闲语气非常坚定,他手长脚长的,这点动作弧度并不艰难。
由于萧闲避嫌的反应,楚三还是出门去避了避,等萧闲完事,楚三又回来,当即拿着壶去倒了,还冲洗过后才拿回来,然后与他打了招呼,就去睡了。
只留着萧闲一个人在屋里,脸上的红才堪堪消了下去,随后萧闲也入了眠。
第二天一大早,萧闲听着外面的动静醒的,这时的天还只是蒙蒙亮,外面厨房哐哐的切洗声伴着鸡喔喔喔的高昂叫声。
看天色应该才四五点。
好早。
就是等楚三饭菜备好天也才大亮。
今早的菜色和昨天很像,除了米饭变成清粥外,还是鸡汤,还是炒焦的蔬菜。
要不是蔬菜菜叶不太一样,他可能会以为是同一份!
对方还是先自己吃,中途萧闲和对方聊了聊天,并提醒了对方蔬菜炒得过久才会焦的问题,被萧闲两次三番指导,楚三也不生气,都点头应了。
等楚三吃完,冒着热气的药和汤也温了,楚三就又端着碗来喂他了。
萧闲想到昨天的滋味儿,看到药碗靠近,脸上忍不住又戴上了痛苦面具。
好在药的苦味在楚三迅速的灌食中迅速划过口腔,只剩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