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开吧。”
她闭上眼睛,把头埋进归云的颈窝里,感受气息。又温存了一会儿,车里的空气温度和湿度异常上升,预示着能进行下一阶段的双修。
天空炸响一道惊雷,紫色的闪电划破云层,海面乌云密布,把血色的月轮遮挡起来。周围的光线变暗,雨滴敲打玻璃窗的声音紧随其后。
归云很喜欢在雨夜里双修,这样的氛围对她来说有特殊意义。
“现在可以吗?”
许承延呼吸有点急促,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目光迷离。
那些细腻低沉,一下婉转,一下高亢的喘息声,确实很能调动某种情绪。丹田处燃起内火,燥热感沿着血管四处流动,她一连解开几颗扣子,还是觉得热,隔着衣服蹭终究不如直接接触来得舒服,干脆把上衣脱掉,增加接触面。
“这种事情不要主动问……”
怀中的女鬼身体软得像一汪春水,声音低沉,再也没有之前的戏谑和稳重,像个等候宠幸,渴望雨露滋润的寻常女子,跟独当一面的红衣厉鬼形象判若两人。
刚才那句话潜台词是催促她快点动手,各种意义上的动手。
“不问的话,怎么知道你现在能不能马上……那个。”
许承延的思考方式很直白,偏向于感性思维,像做证明题之前非要在答卷上写“证明”二字,再把解题步骤罗列清楚,多数女生评价她“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不解风情也是萌点之一,至少归云觉得挺有趣。
“别蹭了,快点……”
归云的语气更加低沉急促。
“抱歉,马上就满足你。”
今夜的第一阵急雨刚落地,归云同时也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甘霖。密集的雨滴化作雨丝,在光滑的玻璃表面流淌,她积累的情绪也化作流动的热雨,与过剩的荷尔蒙一起,在许承延的指尖跳跃。
年轻风水师的手宛如握着描绘丹青的画笔,在归云那如同宣纸般细腻的肌肤上作画。笔锋时而勾勒,时而上挑。前一刻还在画笔直的线条,下一刻就调转笔锋,大片着色。宣纸被墨汁浸湿,微微卷翘,边角越绷越紧。
随着笔墨挥洒得越多,纸张上的内容愈发丰富,有动态的山川河流,静态的粉色桃花和星星点点的红梅,错落其中,动静结合,充满诗意和画面感。
接着,许承延的手又变成船桨,在画中的水道里划行。
车辆变成海上孤舟,她们置身于被水波轻微摇晃的船舱里,窗外疾风骤雨,丝毫不影响船舱内的氛围。白色的海浪在眼前肆意荡漾,浪头越晃越高,将这艘摇曳的小船送到浪尖。
随着归云发出一声绵长的惊呼,呼啸的狂风和巨浪都停歇了,风止浪息过后,海水的流速变得和缓,像山涧的涓涓细流,周围弥漫着温热的雾气。
她趴在许承延肩上,紧绷的脊背在轻抚中一点点舒展,两条紧绷的细长美腿无力耷拉在车座边缘。
刚才的泛舟和作画把愉悦感点燃,再燃烧到极致,就是有点耗费精神。
“还满意吗?我看你刚才都没怎么说话。”
许承延揉着发麻的手掌,指缝间还残留着些许温暖。
她一直以为女鬼的身体结构和普通人不一样,其实未必。一样的滋润,一样的柔软。
“那肯定是……非常满意……”
被熟悉的指尖调动情绪,抚摸身体,思绪被送到云霄之外,几乎不能思考,连语言能力也被暂时夺去,沉默不是对行为的否定,反而是莫大的认可。
“就是太满意了,才根本分不出更多余裕评价……”
“也是,看你满足到发出那种声音,我都有点腰眼发紧,耳根发烫来着。”
衣服变得很不干燥,这就是最直观的答案,上面全都是归云身上的非固态和气态荷尔蒙。
言语终究是不如客观现象来得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