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当初的沈亦君,即将犯下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
只不过区别在于,没有人阻止他。
宾馆的沙发椅上,楚烨一边低头阅读着手里的文件,一边伸手去拿茶几上的茶杯。
也许是过于专注手上的文件内容,他手一滑,洁白的瓷杯便从他指间滚落。
不消一刻,瓷杯就碎成了千片万片。
“楚总,你没事吧?”听到响声的助理慌慌张张走过来查看情况。
“没事。”他淡淡一笑,“我只是没拿稳。”
“嗯……”得知是虚惊一场,助理松了一口气。
但他却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
这不像他会犯的错。楚烨放下手中的文件,若有所思地望着被他弄碎的茶杯,心底隐隐涌现出一股不安。
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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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
她咬了他的指尖。
然后尝到了血的滋味。
“你也会这么咬楚烨么?”
他哑着声,凝视着咬住他手指的小嘴儿,因为沾上了他的血,她的唇变得格外艳红。
她用加重口齿的力道来代替回答。
明明该痛得皱眉,他却低低地笑道:“你可以咬得更用力些。”
闻言,她又气又羞地红了脸,松开他的手指,骂了一句:“流氓。”
“我也没说我不是。”
落着血的指尖缓缓扫过她脸颊,伴着喑哑的嗓音,给予她轻颤。
目睹她反应的他表情微妙地眯了眯眼。
“我很好奇楚烨他到底怎么教你的。”他又主动提起了楚烨,她的前夫,“为什么你还这么不习惯男人……”
“那你去问他本人啊。”她不满地回嘴道。
“你以为我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她讥诮地说,“爸爸在的时候你就敢欺负我,现在爸爸不在了,你更无所顾忌了。”
“爸爸在的时候,我之所以不当着他面儿欺负你,不是我怕他。”染血的指尖停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他一边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一边慢悠悠地说,“而是我想证明,他对你的保护毫无作用。”
“我不需要他那种保护。”想起沈亦君对自己的控制,她黯了黯眸光,“如果把鸟儿关在笼子里就是对它的保护,那只能说明他不知道自己有多残忍。”
“所以你也恨爸爸?”
“不,我不恨他。”她不恨沈亦君,不论他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都感激他对她的收留,除了没给她自由,他什么都给了她最好的。她和他唯一的矛盾就是她想要自由,而他只有这个不愿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