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话说了晚安后,挂上电话,心里觉得莫名有点不自在。‘晚安’这个词,在某个阶段是个特敏感的词,它仿佛带着些许特殊的意义,存在于某些特殊关系中,而我和他,显然,还没有在那种关系中,或者直白点说,我还没有考虑过要不要往那种关系上发展。当然,所谓的那种关系,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恋人,而是,大家津津乐道的暧昧。这个词,如果说给萌萌听,她一定会嗤之以鼻,在她眼里,暧昧是个特低段位的词汇,深情的人玩儿不起,恋爱老手,不惜的用。在我眼里,她绝对是那个不惜用的人,爱就爱,不爱就不爱,没确定关系前,叫相处,确定关系后叫恋爱,哪来的中间地带。爱玩儿这一套的,要么是在感情中谨小慎微怕受伤害的孩子,要么是在万花丛中采蜜的滥情之人,这话虽然说的粗糙了点,想来却不无道理,我们之所以容易深陷其中,还不是因为我们一个个都是内心脆弱的孩子,对于感情,拿不起放不下,赶不走揽不住。最后有几个拥抱了曾经暧昧过的那人,大家还不是各自散了,人海里再觅他人。为了这意外的第三次见面,我早上又特意早起了会儿,选来选去,也找不到既精致,又不显做作,在繁忙工作中,还能恰巧显得我有那么一点小可爱的衣服,最后,还是套上了我日常的卫衣牛仔裤,为了稍稍显得特别一点,我化了个不浓不淡的妆,并喷了点香水,背上我的小包包,还没走到门口,就被萌萌叫住。“你等一下。”我转回头看她,她正在厨房煮粥,眼睛盯着我,皱起眉头,“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只是去上课,居然涂了睫毛膏,而且,还喷香水,老实交代,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啊,”萌萌放下手里的饭勺,从厨房走出来,站到我面前,“你是不是和那个老袁好了,办公室恋情。”“我说萌萌,哪来那么大的想象力,我就是去上个班,心血来潮化个妆而已。”“少来,你我还不知道,周末上班,什么打扮舒服就什么打扮,紧身裤都穿上了,还跟我说没什么,快,老实交代。”看着萌萌审犯人一般的眼神,我不得不败下阵来,把昨天和方彦通电话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她沉吟了半天,点了点头道:“嗯,你这样打扮是对的,不张扬,又得体,不错不错。”“大小姐,我现在可以走了吧,再不走真的要迟到了。”在得到萌萌的大赦令后,我匆忙出了门,骑车赶往中心,一上午工作结束,刚喝了口水,伸个懒腰,手机就震了起来,这小子打电话倒真是会挑时机。怀着忐忑的情绪下楼,远看着,方彦穿着风衣站在门口,手里拎着纸袋,看到我,笑着伸手打了招呼。“还没吃饭吧?这个给你。”方彦把手里拎的纸袋举到我身前。“这是什么?”我很自然的接过来,拎在手上,还挺沉。“我家附近有家店糕点做的特别好,我今天正好要到这附近,顺便给你买了点带来,里面还有我在港式茶铺给你带的热柠茶。”“嗯?你怎么知道我:()经年宛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