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忌言慢慢推开了许姿,发丝都被泪痕黏在脸颊上,他轻柔的替她抹开:“我并不想让你知道我以前过得有多不好,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感性的人,我不想让你同情我,可怜我。”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喉结滚动得有些困难,眼周也明显红了一圈。
“俞忌言,这不是同情和可怜,”许姿握住他的手腕,“我们结婚了,就应该坦诚相待,而且,我愿意和你一起消化那些负面的事,你不必时时刻刻都展现出一副很厉害的样子的,偶尔脆弱点,没事的。”
尾音都在颤,是生气,也是焦急。
从来没有人和自已说过这样的话,俞忌言感触到竟掉了几滴泪。
但凡过去那些年,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手,摸摸自已的头,他也不至于过得那么的辛苦难挨。
他没有向任何人表达脆弱的习惯,但此时,他很想很想:“老婆,再抱抱我,好不好?”
早点认识
这一晚,是许姿抱着俞忌言睡的,他穿着舒服的灰t靠在自已的怀里,身上有很好闻的木质香。
什么也没做,就这样抱在一起,聊到了天亮。
因为成长环境过于压抑,导致俞忌言不是一个善于开口表达情感的人。其实很多事,只要低低头,就能更轻松的得到,但他却习惯了闷声的强势。
大抵还是源于,他骨子里自卑又缺乏安全感。
睡前,他把心底最深处的话都掏给了许姿。
“你知道吗?其实第一次和你打赌时,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我就是偏激的想让你喜欢我,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你对我表现出十分之一的喜欢,我就有勇气把那段单相思告诉你。”
直到第二天醒来,许姿还在抚摸他的脑袋,看着熟睡的他发呆,像在哄小孩。而怀里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对她来说,是一种安全感。
渐渐的,她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
“忌言”,这两个字是多么狠的诅咒,难怪小荷擅自给他改成了“寄言”,同样的读音,却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寓意。
前者是忌讳,后者是希望。
手指伸到了他的脸颊上,她喜欢摸他的胡茬,笑着笑着,眼周红了一圈:“俞忌言,别回头看了,我们一起往前走。”
后来,许姿又抱着俞忌言睡了个回笼觉,她醒来时,看到他刚把衣服换好。
“你要出去吗?”
“嗯。”
“去哪?”
谈上恋爱的许姿实在太黏人,恨不得挂在对方身上,尤其是周末。理好衣物后,俞忌言走到床边,在她唇上轻轻辗转了会,说:“有点事,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能结束,晚上我们去商场看电影。”
“又去?”许姿用食指敲了敲他的鼻尖,“你能行吗?不怕人多?”
俞忌言摇头:“大不了再去趟试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