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走,也不知该往哪里躲,忽然,额边是表带的金属触感,冰冰凉凉。
她猝不及防的被摁进了宽阔的胸膛里,耳朵也被捂住。
俞忌言揽抱着她,遮住了她的视线和听觉,将她慢慢带回了屋里。
刚一进屋,许姿立刻推开了人。
至少在此刻,她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只有反感。
俞忌言去窗边拉下了所有窗帘,然后打开了灯,一幢原木风的三层老房里,被收拾得干净整洁,他开了音响,是悠扬舒缓的交响乐。
没走近她,他站在沙发边问:“还怕吗?”
许姿还是不愿吱声。
俞忌言:“等一会儿天气好点了,我送你过去。”
“嗯。”许姿在沙发上坐下。
厨房里传来了些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摔到地面的声音,还混着争执声。
“小姐啊,萧姨算求你了,出去吧,啊。”
“我在墨尔本做过好几次西红柿炒鸡蛋,你看看你,就是不信我。”
……
俞忌言走进去,看到地上摔碎的鸡蛋,粘了一地蛋液,他扯下一块抹布和萧姨一起擦地:“一回来就不安宁。”
虽擅长隐藏情绪,但胸口的气焰起伏明显。
“我……”俞婉荷欲言又止,因为她承认自已犯了错,“好啦,我去道歉,免得有些人没了老婆,要停我卡。”
等俞婉荷出去后,萧姨冲俞忌言无奈的摇摇头:“你还是停停她的卡吧,去了澳洲四年,还是长不大,一回来就给你惹事。”
俞忌言用力沉下一口气,没吭声,站起身后,去水池冲洗抹布。
窗边有两层窗帘,都严丝合缝地拉紧了,所以根本看不到外面的天气情况。
屋不大,刚刚厨房的小小争执声,许姿都听见了,但她觉得同自已无关,没理。
忽然,后背被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传来好听的女人声:“hi,萧姨和我哥做饭还得一会,我带你在屋里转转。”
的确也没事可做,许姿同意了,起了身。
看着眼前脚步轻盈的俞婉荷,那种灵动俏皮的确讨喜,至少比她哥哥讨喜。
俞婉荷将许姿带到了一间书房。
三面都是高至屋顶的深棕色木柜,不过还有一面是宽敞明亮的落地窗,窗帘没拉,屋外刺眼的闪电、轰隆的雷声乱作,天黑不见底,像是骇人的深渊。
俞婉荷见许姿一直在躲避,似乎还发抖了,她立刻跑过去,将窗帘全部拉下,然后开了灯,瞬间,屋里有了被包裹的安全感。
她笑了笑:“你怎么和我哥一样啊。”
许姿:“什么一样?”
“哦,也是,”俞婉荷啧声讽刺道,“一个30岁的大男人怕闪电怕打雷,也是好不意思告诉自已老婆,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