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烁异常冷静。经过昨天的遭遇,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黎嘉烁突然举高右手,远处瞬间扫射来数十根红外瞄准仪。这些极端分子也全部举起步枪,对准了黎嘉烁三人。一群身穿迷彩服的雇佣兵,从极端分子背后夹击。七八台装甲车,强行撞开改装的皮卡车,气势磅礴的展开力量压制。黎嘉烁从西装遮盖的腰侧,掏出一把格洛克45式手枪。“砰!”地一声枪响,刚才用枪指着他的男人,应声倒地。“我最讨厌别人拿枪指我。”黎嘉烁采用擒贼先擒王的战术,击毙了这支极端小队的领头人。剩下的极端分子,一下失去了头绪,站在原地骑虎难下。霍延和陆泽谦,被吓得抱头蹲下。他们未料一向文雅贵气的黎嘉烁,居然还有如此霸气的一面。可黎嘉烁也低估了极端分子的底线。“跟他们拼了!”他们说着小语种,势必要背水一战。反正掠夺失败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在枪林弹雨中,争取渺茫的生机。黎嘉烁扫过他们杀气腾腾的眼睛,猛地屏住呼吸,一滴汗珠从他额角滴落。双方人马扣着扳机,随时准备大干一场。“嗒嗒嗒---”天空由远及近,飞来三架武装直升机。黎嘉烁和极端分子,都以为是对方的后援。气氛加持的紧迫感,翻腾起乌云压境的濒死气息。上空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黎先生,命令你的人后退。”男人极具威慑力的粤语,震荡着四方。黎嘉烁不知道来人是谁。但他身处危机,只能选择相信说粤语的人。他朝雇佣兵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撤离。然后护着霍延和陆泽谦,慢步往后退。极端分子听不懂粤语。他们看着黎嘉烁和雇佣兵开始撤离,只能大眼瞪小眼,不懂他们想干什么。“快点跑!”粤语落下,紧接着就是一句高喊的英文。“fire!”“砰砰砰!”接连不断的星火,从直升机上飞驰而下。黎嘉烁攥着霍延和陆泽谦,以最快的速度,往工厂的方向狂奔。他们身后溅起火光,浓烟拔地而起。碧蓝天空回荡着狂妄的英文。“回去告诉你们的老大,谁敢动这位先生,我会灭了你们整个党派。”“嘭咚!”一枚火箭弹直击极端分子,地面硝烟四起,附近工厂的玻璃都震碎好几面。瞧见这么凶猛的扫荡,侥幸存活的极端分子,以及雇佣兵全都吓得落荒而逃。直升机落地,一位西装里套着防弹衣的男人,灵活的跳了下来。他带着六位留着胡茬的壮汉,追着黎嘉烁的脚步走过去。黎嘉烁正在安慰霍延和陆泽谦。霍延的耳朵被炮火,震的出现轻微耳鸣。“哥,我害怕!”陆泽谦捂着受惊的心口,气喘吁吁攫取空气。“太恐怖了!”他们从未目睹过如此可怕的现场,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唯有黎嘉烁保持着镇定。“你肩上的责任越重,你需要承担的风险就越多。”这句话是他父亲言传身教的。手握大权的人,本身就处在危险中。“说的好。”黎嘉烁身后走来一位陌生男人,他身材高大精瘦,面容却清秀的毫无攻击力。如果不是他身后跟着持枪的壮汉,黎嘉烁还以为他是位谦卑和蔼的商人。“你好,黎先生,我是元灿。”元灿朝黎嘉烁友好伸手。他右手小拇指断了一截。黎嘉烁无视他的残缺,礼貌的跟他握手。“元先生,感谢你的帮助。”“客气什么,我是元景禾的二哥,你又是我妹夫,我总不能对你见死不救吧。”元灿直白的介绍,让黎嘉烁惊愕抬头。苏景禾的二哥元灿?他姓元?!那墨国黑帮集团背后的话事人元峰,就是苏景禾的亲生父亲吗?黎嘉烁敛眸,藏起眼底的讶异。“元先生,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元灿拍拍他的手臂。“妹夫,这里与好几个国家接壤,并非什么安全之地!像你这种身份很容易被人盯上,因为挟持你可以勒索钱财,杀了你也可以为党派立威。”黎嘉烁听闻他的分析,愈发觉得这些人穷凶极恶。当然,元灿也是其中一位。“多谢提醒。”虽然元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他不想说,黎嘉烁也不好失礼追问。元灿从内衬口袋,拿出一封信。“妹夫,还麻烦你帮我,把这封信转交给我妹妹,元景禾。”黎嘉烁双手接过。“她叫苏景禾。”“不,我妹妹叫元景禾。”元灿的语气不容置疑。“行。”黎嘉烁好生收起这封信件。“走了,妹夫。”,!元灿潇洒转身,领着六位壮汉回到直升机,逐渐消失在天空。霍延被元灿那一行人,吓得耳鸣症状都痊愈了。“哥,这人是是苏景禾的哥哥?”陆泽谦汗流浃背,他摘下金丝边眼镜,在衣服擦干净灰尘。又赶忙戴上。“我怎么觉得,这人比刚才的极端分子,还要可怕?!”黎嘉烁没有理会他们的猜疑。“我们该回去了。”他一步往前,霍延和陆泽谦紧步跟上。三人走出工厂,一辆漆黑的凯雷德,停泊在混乱的场地里。司机亲自下车来迎接。“黎先生,我们老大交代我,护送您回酒店。”黎嘉烁看了眼,周围血流成河的场面,绷着神经坐上了车。霍延和陆泽谦头皮发麻。现场四处都是残肢断臂和子弹,简直比恐怖片还要惊悚。他们跟着黎嘉烁坐进干净的车内。司机启动车子,护送他们回去休息。霍延忍不住问黎嘉烁。“哥,苏景禾的哥哥,怎么会是!”黎嘉烁朝他比出一根食指,示意他不要好奇。陆泽谦心中也充满了无数个疑问。他斗胆问司机:“能冒昧问一下,你们来自哪里吗?”司机冷漠回应:“墨国。”陆泽谦和霍延惊恐对视,两人都对刚才的一幕,心有余悸。生怕自己刚从深渊逃离,又落入另外一个深渊。好在事情并未往坏的方向发展。他们安全抵达了酒店。:()我的暧昧对象,竟是国宴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