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崩溃不已,眼睛红红的,似乎在承受巨大的悲伤一般。
可他却也不忍心对我下手,拳头几次三番就要触到我,却又收了回去。
「为什么?」他的胸膛起伏不定,似是不明白。
「因为我喜欢你。」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望着他:「因为我不想你娶姐姐,我想你娶我。」
茶几碎裂的声音响起,我的后背狠狠的撞在墙上,伴随着贺逍盛怒的声音:「你真的得到你想要的了吗?你耗费心机的嫁给我,最终不过是一个妾!」
眼角的泪滑落,他似是觉得烫手般蓦地收回手,我缓缓的坐在地上,露出脆弱的神态,「是啊……」
「我只是一个妾。」
贺逍原本盛怒的脸色有些慌乱,却仍旧不肯低头,他撕扯着我的衣衫,一片片布料滑落在地,我咬着牙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主动迎合。
他却只是捂着我的眼睛,不让我看他。
一片黑暗中,贺逍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夜,他来回折腾了我好几次,直到最后天明了,他起身穿好衣服,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丝不挂的我,触及到那几片青紫的痕迹,他的眸子又深邃了几分。
「你跟她很像,可若是她,断不会让我如此做下去。」他说。
我笑了,抬眉望他,「可我只是将军的妾,将军说什么我做什么就是了。」
他更加心烦意乱,推了门转身离去。
贺逍对我,总是说不清道不明,好像那个初见时毫不犹豫将我拉走的小将军已经不在了,他对我只有怨恨,日复一日中,对阮雯雯的喜欢更上一层。
那老鸨对我说,男人总是很贱,若是轻易让他得到,他便不会珍惜,反而是那种若即若离的,他们便会心痒难耐,拿捏一个男人不过就是攻心二字。
贺逍总是在傍晚来我的房里,一连数日都是如此。
他似乎是信了我喜欢他的话。
有一夜,他醉醺醺的推开我的房门,我起身去迎,他却将我抱在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在他那破碎的语言中,我终于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大抵是今日遇见了阮雯雯,她同华箬情深意切,宴会中碰到竟如此扎眼。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他,满身酒气的他捧起我的脸,露出一个憨厚的笑,「你不是……你不是雯雯,你是她的妹妹,你是声声。」
「是呀,我是声声。」
「雯雯说,说你是娼……妓的女儿,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你哪像她说的……那么不堪。」
「可是你……你毁了我跟雯雯的情谊,你让我没娶到声声,我不喜欢你。」
他越说越气,一把将我推开,竟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哭出声来。
我明白了他真的很喜欢阮雯雯。
我闭了闭眼,有些绝望,「将军把我当成姐姐吧。」
从这日开始,我们的关系便越奇怪,他将我看作是娼妓,却又在夜里抱着我动情的喊我声声,我便知道老鸨教我的东西,我都学会了。
半个月后的宴会,贺逍破天荒的说要带着我一块去。
我仔细一想,他的房内也只有我一个,还没有正妻,若是要带女眷同席,那就只能带我了。
我收拾妥帖,同贺逍一块坐轿子,他看着我的眼神似有些不自然,我歪头问他怎么了,他红着脸替我整理那薄纱似的衣襟。
进入宴会后,女眷便要去女眷的场所,男女分开,我就在这里遇到了我的嫡姐。
她看见我后脸色有些不好,旁人唤她太子妃,她挑眉唤我:「声声,你也来了?」
此话一出,周围人都看了过来,伴随着窃窃私语声。
「那好像就是太子妃的庶妹,听说给贺小将军做妾去了。」
「啧啧啧,她娘好像就是金凤楼的娼妓,她给贺小将军做妾也是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