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人都是骗子!他们骗我我的儿子死了!骗子!骗子!工藤君,你不能去那里!”
“鹤山夫——”
“不能去——!!”
女人的尖叫凄厉,她眼窝凹陷,嘴唇鲜红,握着刀的手骨节泛白。
狭小的房间里三人气氛几乎凝结,鹤山夫人手里拿着刀,她精神状态顷刻间变得极不稳定,乌丸沙耶不由屏住气,上前一步,左手抱着卫生箱,右手狠狠拽住工藤的袖口。
“妈妈!”她扬声,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妈妈,工藤君不去医院,我会给他包扎的。妈妈教过我要帮助别人,这些我都记得,妈妈的话我永远记得。我这就去给工藤君包扎,一会儿等我们出来,妈妈给我们我最喜欢的咖喱饭吃,好吗?”
女人神情一松,看着乌丸沙耶喃喃:“源……”
“妈妈!”她应声。
女人渐渐也笑起来:“这就对了,我的乖孩子。等你们出来,妈妈的咖喱饭就做好了。好吗?”
“好好好。”
乌丸沙耶生拉硬拽着工藤新一进了房间。
“嘭”一声,房间门被关上,乌丸沙耶把卫生箱放在桌子上,重重呼出一口气,立刻不解而埋怨的看向工藤新一:“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应下不要去,她——”
哐当。
桌子上的台灯摇晃,乌丸沙耶一怔,工藤新一已经俯到她面前,他按住她的手,眼中严肃,紧皱的眉头如临大敌。
“鹤山,”他一字一顿道,“你妈妈疯了,你不能再和她留在一起,我们必须找机会走。”
乌丸沙耶瞥开视线,颐指气使:“所以一会儿吃完饭,你离开后就立刻去报警。”
“不,我们要一起。”
乌丸沙耶眼神一讽,起身垫脚朝工藤新一靠过去,他们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别说瞎话了,工藤新一,”她说,“刀在她手里,她是个拿过合气道冠军的疯女人,一刀捅进去都不会满足,非要把你捅成血喷泉的那种。我们两个硬闯不死也半残,工藤新一,就算你胆子大,我也不能拿你的命去试。”
她这话一出,整个人顿了顿,嘴巴紧抿着又退回去,重新和工藤新一拉开距离,倔强地看着他:“你以为你的命配得上给我吗?”
工藤新一闻言一怔,看向乌丸沙耶的眼神难以置信,但又带着些许犹疑和茫然。
“鹤山……”他喃喃,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顿住。
乌丸沙耶撇了撇嘴,甩开工藤新一的手,趁着他不敢忤逆她的机会直接把少年翻了个个儿,然后按着他的后背直接把他大半个身子按在了床上,撩起他的上衣。
工藤新一瞪大眼睛:“喂喂!鹤山——”
“闭嘴。”乌丸沙耶蛮横地打断他。
她坐在床边,俯视少年的眼睛,抬了抬下巴:“要不是因为你是为了救我,否则就算你死在路边我都不带看你一眼的,谁管你。”
说完少女便搬出卫生箱左翻右找,工藤新一在旁边被她的一番气势唬住,趴在床上再不动,半信半疑地看着鹤山奈奈子翻腾。
终于,一分钟后,少女重新抬起头。
“我不会,你说,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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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指挥着鹤山奈奈子。
但凡他能看见自己的伤口,他也绝不会任由自己像条死鱼一样被鹤山奈奈子摆布。
然而他现在只能趴在床上,露着半截后腰,侧着脸看身边手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鹤山奈奈子为自己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