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爸爸为了雨琛的事正在自责,史书杰说道:“爸,我都没敢问她,无凭无据的,她打了也不会承认。爸爸,您冲动了。”“是啊,我是冲动了,她不光没承认,把我抢白一顿一摔门走了。你去找找她吧,可别出什么事。”史爸爸一脸懊丧。史书杰说:“我给她打电话她挂掉,我到哪里去找她啊!没事的,一个大活人跑不了的,我们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她,还不如在家里等着她自己回来呢。再说,你又没打她没骂她,只是告诉她不要打雨琛的头,她不会想不开寻短见的。”宫新月被史书杰的电话吵醒,伸了个懒腰。她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家。老婆婆一个病态丑陋的样子,老公公现在怀疑自己打了他孙子。他的立场肯定在孙子那里,不然听听就算了,不会问自己。继子不在家还好,在家里叽叽歪歪,没个安静的时候。老公现在虽然对自己百依百顺,可是谁知道他心里藏着什么花花肠子。躺了很久,她肚子饿了。对,到百货大楼去,那里有一个过桥米线店,过去吃一碗米线。她来到米线店,觉得一个人匆匆吃一碗米线实在太没趣,打电话叫史书杰过来。史书杰来到米线店,一问一碗米线要十六。两个人就是三十二。够一家人一天的生活费了。他以前可是从来不到这样的地方吃饭的。在矿上,一碗米线三块钱,现在可能涨价了,一碗四块。于如嫣喜欢吃那一口,说是酸酸辣辣的特别过瘾。他从来不吃,吃那东西的都是少男少女,闲着没事吃着玩。自己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穿着西装去吃那东西,小摊上什么人都有,呼噜呼噜怪不文明。史书杰知道宫新月可能生气了,不敢拉着她就走,只好勉强坐下。他对宫新月说:“要一碗吧,我看着你吃。”“那算什么,你要是不吃可以不来,你来了不吃在坐身边看着我吃多扫兴,我没了吃的兴致。要不你走我吃,要不我也不吃了饿着。”史书杰见宫新月生气了说:“以后吃饭别来这样的小摊一样的地方,吃饭应该到饭店,找个包间,点几个好菜坐那里,一边喝茶,一边吃菜,斯斯文文,哪像这里,这么多人在一个大屋子,说话听不清,吃个饭听着别人的呼噜声,像什么样子!”“那好,我们现在就去高级西餐厅,点着蜡烛喝着红酒吃着牛排说着情话。”“别别别,又不是情人节,干嘛去那种地方。走,回家了,下上一锅面条,打上几个荷包蛋,一人一碗,热热乎乎多有生活气息。”“我不,我饿了,现在就想吃,回家现做晚了。”宫新月小脾气上来,非要拉着史书杰去吃西餐。“我出来着急没带钱,再说我口袋比脸干净,吃完你付钱?”“口袋里没有钱冒充什么大爷?我想吃碗米线你又嫌有辱斯文,你这人这不矛?盾吗?”“走啦,回家我给你下面条。”史书杰说着拉着宫新月就要走。宫新月上劲了就是不走:“我就是想吃碗米线怎么了?你斯文你回去,我粗鄙我自己吃。”史书杰眼看媳妇不走,再拉别人眼光看过来就丢人了,没办法,只好留下来吃过桥米线。史书杰坐下来吃米线就像啃他的肉一样,他不理解宫新月,包括他的前妻为什么那么喜欢这样的地摊小吃。吃过饭往家走,史书杰没提宫新月打史雨琛的事,他装作不知道。走到门口,宫新月慢慢落在后面。史书杰问她:“怎么了?”宫新月恶人先告状:“你爸爸冤枉我,冤枉我打你儿子的头。”“这个,打没打你心里有数,我爸爸是听雨琛他妈妈说的。无论打没打,以前的事就过去了,谁也不要追究了。但是你记住,小孩子的头不能打,打傻了谁负责。”“这么说你没有为我平反的意思,以后你儿子的事我不管了,免得发生什么事赖上我!”宫新月赌气说。“好了,先这样吧。”史书杰拉起宫新月的手往家里走去。进了家门,宫新月没给史爸爸打招呼。两个人算是结上仇了。第二天,于如嫣回来经过市广场。雨琛的爷爷来接雨琛。于如嫣走过去说:“叔叔,我问清楚了,雨琛上厕所尿到马桶外面,宫新月嫌弃骚气打了雨琛的头,还吓唬他不让他哭。”“真的吗?雨琛。”“真的,爷爷,我的头现在还疼呢!”“叔叔,麻烦你,以后雨琛上厕所你也跟着吧,没办法,孩子小,收拾不利索,为了不惹宫新月生气,只有多麻烦您了。”于如嫣诚恳地请求道。“行,照顾我孙子,护佑他长大是我的责任。”史爸爸说道。他一直喜欢这个前儿媳,对比前儿媳,宫新月差远了,不知道儿子瞎了眼丢掉这个贤惠的娶了那个母夜叉,才结婚两个月出走两回。“叔叔,这是我在北京给您和阿姨买的棉袄,赶上品牌羽绒服反季销售,价钱很合适,我给你俩一人买了一件。冬天冷,穿上接送雨琛上学挡挡风。您和阿姨别嫌弃。”于如嫣拜托雨琛的爷爷照顾雨琛,先给个甜枣。,!“谢谢!你还想着我们干什么!”“叔叔,我以后住在城里,就在广场前面那个小区,请您给雨琛他爸爸说一声,周五晚上六点半,我把雨琛接走,周一早晨七点送回去,这样在您家的时间少一点,我尽量多照顾他一点。他爸爸同意了我们再约定地点。”“行,他奶奶身体不好,我还要照顾他奶奶,你有空多照顾孩子一点。”史爸爸说着领着孩子回去了。史爸爸领着孩子回到家,史书杰正好下班,他把做饭的事放一边,拉着雨琛到沙发上坐下开始问这问那:“儿子,你们去哪里玩了?”“北京,我看到了天安门。”“儿子,你见到岳凤鸣阿姨了?”“你是说岳阿姨,她是我的干妈。”“儿子,都是谁去了北京?”“我妈妈,我褚叔叔,我姥爷、姥姥,白阿姨、杨阿姨,还有夏沫,杨明轩,还有好多,我忘了。”“你们这么多人去那里干什么?玩吗?”“玩,我妈妈和褚叔叔订婚了。我姥姥都哭了。”“她哭什么?”“我不知道。”史书杰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说:“你去找爷爷玩吧。”史爸爸这时候走过来对史书杰说:“书杰,于如嫣说以后星期五六点半接雨琛过去,星期一早晨七点送回来,具体地点再商量。”“好好的,为什么变呢?”“她说她想多照顾雨琛一点。你就答应了吧,我们家确实没有条件照顾他。你妈妈需要照顾,你忙得要命,不能让新月照顾他啊,人家没养过孩子。孩子平时在幼儿园不需要照顾,只有放学到睡觉这段时间离不了人。在于如嫣那里多过两个晚上,减轻我们家的负担。”“爸爸,你说的都对。可是我不想让雨琛过于依赖他妈妈。”“你不想让他过于依赖他妈妈,那你有时间管孩子吗?交给宫新月我不放心,宫新月打他头,你不信问问你儿子,他妈妈触碰到他的头,他喊头疼他妈才知道的,不是专门问他,这就说明宫新月确实打他的头了。”史爸爸强调。史书杰一听就头疼:“爸爸,这件事不要再追究了,以后注意就是,别拿出这件事来说,弄得家庭不和睦。”“不和睦怨谁啊?我们招惹她了吗?你给她说,敢动我孙子我给他拼命!”“好好好你厉害!你孙子重要!我给她说,以后千万不能打雨琛行了吧!”“什么态度?”史爸爸气呼呼地到孙子房间逗孙子去了。史书杰叫住爸爸:“爸爸,你手里拿的什么?这么一大包。”“你妈妈和我的羽绒服。”“你买的?”“不是,我哪有钱买这个,宫新月一个星期给我一百块钱,每天买顿早饭都不够,所以我和你妈天天只能在家里吃面条,最多每人荷包个鸡蛋。买菜拣最便宜的应季蔬菜,你妈妈想吃个水果只能到超市买那种打折人家要扔掉的。你们晚上回来还想吃肉,哪有钱买?割你爸爸身上的肉吧!我们跟着你过的日子连在老家都不如,像个乞丐。不行以后我到市场上拣菜农扔掉的菜叶子,洗干净我们老两口早晨和中午吃,你们晚上回来吃顿有蛋有一星半点肉的菜。多亏雨琛在幼儿园吃喝,不然亏孩子的嘴!”“爸,我不知道她这么抠门,每个月只给你一百块钱。我的工资用来还房贷,雨琛每年上幼儿园还要一笔不小的钱。和于如嫣离婚的时候,于如嫣一分钱没要,连当月的生活费都没给她,我说她把孩子的抚养费一次性付清了。家里所有的钱都用来付房子的首付了,你给的几万块钱不算,还欠我妹妹四万块钱的外债。我不知道猴年马月能还。”“儿子,我家里哪有钱,你结婚生孩子我都没帮上忙,多亏如嫣她娘家,要不你哪来的钱娶媳妇买车买房子。儿子,做人要讲良心,如嫣说我冬天接送孩子冷,给我买了件羽绒服。”“是,爸爸,我愧对雨琛他妈妈了。爸爸,我也想好,我努力往上爬,当上了副科长,日子好一点了。爸爸,以后会好的,困难都是暂时的。”“嗯,那就好。我照顾生病的,照顾不懂事的,不是看着我儿子争气,哪能撑得住?所以,于如嫣条件好,她愿意多照顾雨琛一点,你可别推三阻四的。她能怎么样?和她妈妈再亲近还不是喊你爸爸!”“现在不一样了,雨琛要叫别人爸爸了,他妈妈跟别人订婚了。”“不是你先结婚的。”“是,都是儿子的错。”史书杰本来想看看爸爸手中的羽绒服。那个牌子的打折了应该也不便宜,他原来想买都没舍得,有心要过来他自己冬天穿,可是没敢,要是被前妻发现了不知道怎么嘲笑他呢!于如嫣和褚弘彦正式同居。为了照顾史雨琛,他们星期五放了学就往城里赶,周末住在城里的家里。褚弘彦家太大了,前后两套别墅连起来,院子中间修了条甬道方便来去。把小雨琛接过来后,孩子那铜铃般的声音给家里增加了人气,褚爸爸和褚妈妈两位老人开朗起来,褚妈妈跟着小雨琛前后院子跑,追着孩子,恐怕孩子摔倒了,高兴了和孩子捉迷藏。于如嫣喊;“史雨琛,不要去月季丛中,那上面有刺,扎你的手。”褚妈妈现在活动多了,身体舒服多了。她天天盼望于如嫣的肚子鼓起来。褚妈妈心急,偷偷问褚弘彦:“弘彦,你和如嫣同居了不少日子,怎么没有动静啊?要是有了马上结婚,你们反正订婚了,矿上的人订婚等于结婚,怀孕了一点不丢人。”“妈,如嫣元旦还要去省城演出,结婚时还要穿婚纱,现在不能怀孕。”褚弘彦可没敢告诉妈妈于如嫣不想生孩子的事,以后慢慢再说吧。妈妈要是知道于如嫣不想生孩子,杀了她也不会同意于如嫣嫁过来。晚上睡觉的时候,褚弘彦搂着于如嫣,抚摸着于如嫣肚子上的伤口,想着她的肚子被揦开扎把长一道口子,从里面抱出六斤的大小子,然后用针缝上,血乎乎的,止疼泵都不用,她该多疼,那种神经末梢被割裂的疼痛,传导到大脑告诉她再也不要经历此刑,那不是人能承受的。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理解她的困扰。让她再次冒着生命危险给自己生孩子得要多大的勇气!得有多爱自己才能做到。看来现在爱得还不够。怎样消除她的恐惧,怎样让她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件事,让她给妈妈生个孙女?老人想孙女快想疯了!:()奸情曝光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