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双手推开会客厅大门。
室内气压很低,奥斯伯格坐在主位,带着强势威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招手,“伊芙琳,过来。”
伊芙琳从善如流走向黄金座椅,跪在奥斯伯格脚边,发髻嵌入他粗粝的掌心。
“爸爸。”
“伊芙琳,告诉我,”奥斯伯格手掌抚过她的耳朵、下颌,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名单在哪里?”
伊芙琳毫不心虚地摇头,“没有名单。”
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盛满孺慕和崇拜,还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儿,奥斯伯格稍微松懈两分。
放过她的脸,挥手唤出光脑,屏幕上赫然是一只小猪佩奇。
“爸爸,我只给您给您传送过他们要炸掉教养所的信息。叛军不是傻子,我只和他们相处了两个月,不可能接触到最高级别机密的名单,”伊芙琳平静地说,“这张图,是knight给您的。”
“knight?”
“叛军集团中的智囊,通过网络发号施令,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姓名。”伊芙琳仰头望着爸爸的脸,“您通过我调查叛军,knight也在暗中,观察着您。”
奥斯伯格把光脑收回掌心,呼出粗嘎的气息,“知道了,你下去吧。”
伊芙琳跪安,提裙起身,仪态完美地走向门口。
“慢着,伊芙琳。”
她回身,只见奥斯伯格挂上慈爱的微笑,“这次任务,你完成得很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古堡二楼的卧室里,凯瑟琳夫人蒙着面纱双眼含泪,往伊芙琳怀里躲。
她浑身发抖,用惧怕的目光看向和伊芙琳一同进来的卡兹。
“没事的,夫人,他不会伤害你的。”伊芙琳让卡兹先避开些,拍着凯瑟琳的背轻哄。
想到半年前她对凯瑟琳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了她,就觉得世事奇妙。
“伊芙琳,你平安回来真好。”凯瑟琳棕红的眼睛里流露真挚的关切。她是以歌喉闻名的交际花,这一开口,却是一把嘶哑难听的破锣嗓子。
伊芙琳问:“夫人,您的声音怎么会变成这样?”
凯瑟琳蹙着双眉,流泪不止,“我,吃坏了东西,毁了嗓子。”
离开卧室,伊芙琳和卡兹并排走过长廊,卡兹弯腰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怎么样?你觉得莉莉丝说的是真的吗?她是失联的情报人员?”
“是,”伊芙琳侧身避开摄像头,对他做了一个手势,继续往前走,“我刚刚在她面前做了叛军内部代表一级追杀令的手势,她下意识瞳孔收缩,就算失去记忆,她的身体也保留了恐惧的反应。”
“原来如此。”
他们私语着走下旋梯,伊芙琳刚说完请卡兹为她调查奥兰多的下落,冷不防看到宴会厅中央站着的兰登。
还是一身白大褂,脸色有点憔悴,一看就是风尘仆仆赶过来的,阳光从室外射进来,在他身前投落一道萧索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