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忌言拿出了两瓶:“我能喝一瓶吗?”
“可以。”许姿点头。
他们一同在餐桌前坐下,面对面。
粉红色的小瓶子被俞忌言捏着,竟有些萌态的反差感,他尝了一口,“真甜。”
许姿抱着乳酸菌,嘬了两口,说:“俞忌言,这周我很忙,就抽周六晚上做一小会吧。”
她想拥有一次主动权,傲娇的占占上风。
俞忌言拿起筷子,往碗里夹了一块鸡丁,慢悠悠的说道:“抱歉,许律师,这周六日我有些私事要外出一趟,你好好休息,我们改下周。”
乳酸菌差点从手里滑落,许姿呆住。是吃了闭门羹般的窒息,这反倒弄得她成了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他的情人
未开灯的房间里,白色百叶窗上,被清冷的月色染透,斜斜的洒在地毯上,桌角的音响低频震响,放的是交响曲,《意大利小夜曲》。
嗡嗡嗡——
手机闹铃的震动让交响曲戛然而止,又像是刺穿耳膜的噪音,将床上的女人从一场午梦喊醒。
许姿满头湿汗,脸面潮红,喉咙干得像着了火,小口微张着,不停地呼气。她将被子往上扯,掩住了一半脸颊,闭紧眼,咬着下唇,痛苦死了。
自打三亚回来后,这是她第三次,梦到和俞忌言干那种事,而且,都是她主动。
她觉得自已一定是疯了。
许姿随手从桌上摸到一只浅绿色发卡,烦躁的掀开被子,将头发胡乱一卡,懒洋洋的走出了房间,她好渴,只想喝水。
7点不到,客厅里已是盈亮一片,白色的家具被照得反光,到底是入夏了,晨光也灼热刺眼。
厨房边有动静。
许姿寻着声,轻步走了过去,她看到了一张足以喷血的背影。
男人腰间系着浴巾,宽肩窄腰,背部、腰线匀称结实,水珠顺着背脊骨往下落。
走了神,她目光被勾走。
“许律师。”
直到,俞忌言察觉到身后有人,他握着玻璃杯,慢悠转过身,刚起没多久,嗓音轻哑,嘴角微勾:“怎么不多睡会?”
魂被紧张得拽回,许姿磕绊的说:“今天有很多事要做。”
“嗯。”俞忌言笑笑,抬起手,喝了口水,但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确切的说是脸上,像在琢磨什么。
一时间,许姿忘了自已出来的目的,脑子一片乱,因为刚刚羞耻的春梦,显然有些不敢和他对视。
俞忌言取过那只粉色的杯子,往里倒了些温水,走过去,递给了她。
许姿捧着水杯,一惊:“你怎么知道我要喝水?”
俞忌言将杯子放到大理石桌上,看着那张潮晕未褪的脸,逆着光影,眉眼更深邃,也笑得坏:“许律师如果实在想要,求一求我,我看看这周能不能腾出点时间。”
是一如既往的高位姿态。
“俞忌言,你真的……”许姿每回被压制,就对他这个人心生厌恶感,“……真的……很贱。”
最后的两个脏字,吐气声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