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面的他,少了平日令人厌恶的强势,散发出来的舒服松弛感,竟莫名有些吸引人。
如果不是俞忌言回了眸,许姿还在看他。飘走的意识突然回拢,她立刻躲避掉了对视的目光,没打招呼,往卧室走。
俞忌言叫住了她:“抱歉,我忘了买牛排,用了许律师冰箱里的,不介意吧?”
许姿冷着声说:“不介意,随意。”
她脚步刚朝前挪一步,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许律师,吃晚饭了吗?我可以再煎一块。”
就像真在邀请自已共进晚餐。
本想拒绝,不过的确肚子也饿了,许姿点了点头:“可以。”
她算是对这只老狐狸有了一知半解。
知道越躲他,他越得意,所以她要淡定从容。况且之前被欺负了那么多次,捞顿晚餐也不为过。
厨房里,俞忌言取了一块冷冻的牛排,在碗里腌制。
他是个做任何事都严谨有条理的人,白色大理石的台面上,餐具摆放整齐,也没有乱溅的调料汁。
许姿想将苍兰装进花瓶里,手刚打开木柜。
身后是抽纸和擦手的声音,还有俞忌言似有似无的笑:“许律师,喜欢我送的花吗?”
竟然真是这只老狐狸送的。
许姿转过身,眉头微皱:“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苍兰?”
“许律师喜欢苍兰吗?”俞忌言像毫不知情,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后,抬眼看向她,“我只是觉得它很漂亮而已。”
许姿应不上话。
跟着,俞忌言的笑意变了味:“看来,我们有了默契。”
就是隔着一段距离,许姿也感受到了不舒服的攻击性。
她没答,转过身,泰然自若的从柜子里取出一只陶瓷花瓶,去一旁剪枝,插花。
俞忌言没再说话,回身后,继续煎牛排。
粉色的小苍兰放入陶瓷花瓶里后,是文艺的小清新。
许姿拨了拨花瓣,说:“俞老板果然是胜负欲极强的人啊,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
俞忌言手扶着锅,臂膀一晃动,针织衫就帖服上宽阔的背脊上,流畅的线条和清晰的骨骼,斯文里带着些欲。
他还没吱声,许姿就先抢占了上风:“但可惜,没用,我不会输的。”
这句话像空气一样飘走,俞忌言根本起不了波澜。
五六分钟后,他将牛排夹到盘里,端着两只瓷盘,放在了餐桌上。
餐桌是他从意大利入手的,棕色的现代极简风。
他平静地看向许姿:“要我帮你切好吗?”
许姿就想故意“使唤”这只老狐狸,眉眼很傲:“好啊,切均匀点。”
她往椅子上懒懒地靠去,看着对面替自已切牛排的男人,不为所动。